明明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喝酒,一言不发。
就能自行劝退一大波不明情况的良好市民。
更不用说,那几位正弯着腰,听候闫长老交训话的丐帮弟子了。
身上的酸臭味,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即使慕容复离得这么远,都能闻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他们自己能不能闻的到!
但凡正规一点的酒楼,只怕连想都不用想,就会直接把这些人全部拒之门外。
要不然,好不容易才聚拢起来的熟客们,只怕会立刻流失个精光。
可是在这里,在这条平()
平无奇的小巷当中。
这些身份来历,谋生手段各不相同的穷苦人,不仅能够堂而皇之的,拥有一片可以用来暂时避暑歇息的阴凉之所。
还能大大方方的,坐在胡凳上。
尽情享受杯中酒水,给自己带来的片刻欢愉时光。
不得不说,这种场景确实是颇为难得!
正在此时,从慕容复的右侧墙后,突然就传来了一阵十分奇特的脚步声。
不仅一轻一重,而且一高一低。
先是慢悠悠的,由远及近。
然后墙上就有一扇小门,吱呀一声缓缓向外打开。
露出了院内两侧,层层叠叠码在墙边的黑色干柴,以及一个十三四岁的瘦弱少年。
这名少年,生的颇为白净,只是因为右侧脸颊上有一大块黑色陈年烫伤。
所以乍一看起来,确实有些瘆人。
右手托盘里,装着好几个盘子,左手里也拎了三四个酒壶。
一瘸一拐的,迈过了一道本就不算太高的暗黄色门槛。
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先天发育畸形,还是后天才得上的小儿麻痹症!
总之那条走起来不太方便的左腿,看起来比正常人要细了一大圈还不止!
那些酒水,因为装在酒壶里,所以质量究竟如何,一时间也难以分辨的清楚。
只不过托盘里面装着的些许菜肴,看起来并不十分新鲜的样子。
而且似乎,都是别人吃过之后剩下来的。
有些盘子里,堆着一些没啃干净的大骨头,鸡屁股。
而有些盘子里,则是直接将别人不爱吃的鸡头,鸭头,全部堆在一起。
当然了,如果非要找出一样看起来比较完整的,倒也不是真的做不到。
就比如说,最上面的那个盘子里,就摆放了一条十分样式完好的蒸鱼。
如果不是因为鱼肚子上面,有两个用筷子扎出来的小圆孔。
就算说是一盘新菜,只怕也能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