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鸦雀无声，想来这么些年海威也没让人这么拆穿过。除了庄远和沈世群之外的人眼睛都瞪得要蹦出来。
这可真是失策，高跟鞋走100步之内还好，等到了对方公司下车的时候，我就已经明显感觉脚不是我自己的。高抬腿轻落地的样子仿佛踩着高跷。
我也不看他们的表情，再次开口，“数据不说也罢，换个说法您看能不能认可。您觉得20％的排片不合理是因为先入为主这是个不卖钱的文艺片，可您德听完我说的话，我今天来就是想卖给您一部带着色情元素的悬疑探案喜剧，国际知名大导演和双料影帝影后当主角加持，这样的“货＇您看20％的排片可以么？”
我心知这是介绍商务人脉，不想给老板丢人，所以换掉了破了洞的毛衣，特意穿了平时很少上身的衬衫和高跟鞋。
海威应该有几年没让人这么呛过，还是从没见过面的新人，一时间愣了，“你还是说《零下273》？”“对，就这一部。
不过沈世群是说话算话的，十一月末的时候，他跟发行公司谈《零下273》的排片，就直接带上了我。
沈世群耸耸肩，表示“她说得都对”。
所以，他能不能促成蒋翼和北投的合作的同时，也顺便让庄远跟蒋翼和好呢？黄瀛子异想天开，不免又意兴阑珊。
我继续，“各位还没看过影片，只是听了国外的颁奖词，得到的信息很片面，其实这部戏虽然内核严肃，但是故事也特别好看，受众比我们想得深广得多。”我趁着气口，继续说了句：“所以，我现在介绍一下这部悬疑片的内容和宣发想法，两位看可以么？”
但是沈世群说得对，这可能是电影在国内发行唯一出路了。
海威不知是气是恼，竟然嘿嘿笑了一声。
恐怕就算蒋翼愿意，也没有那么好谈。
庄远低头抿了抿弯起的嘴角，答了一句：“我觉得可以。”
另外话说回来，北投那么大的公司，也没必要等着初生的牛犊吃回头草，现在制作完成，版权成品都在蒋翼手里，能给渠道分的利益不多。
那就没必要等海威点头了，我重新打开电脑滔滔不绝，手机上这时候闪进来一条微信。庄远：“今天是神奇女侠。
这一年多他们两个都很忙，却也也难免有几次在我们的聚会上同时出现，虽然之前他们也不怎么黏黏糊糊，但都明显能感觉到那股气呼呼、冷飕飕的氛围，让我们都战战兢兢的。
他可真会夸人。
别说北投，对庄远他也是一直在气头上，这两个人虽然从小到大一直较劲儿，但是从来不耽误他们狼狈作怪，互相cover，可这次明显不一样，是真都动了真气。
“穿高跟鞋的神奇女侠。”真是够了！
蒋翼能不能跟愿意再次跟北投合作，我心里真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