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关超笑一笑,“但愿吧。”
我又在书包里翻,“怎么就这一袋了呢?我记得还有一袋——”“别找了,我只吃一块。”
十年后的婚礼前夜,我在礼堂外接了个电话,突然看到楼下走上来的年长女士,忙迎了过去,“您怎么来了,今天就是彩排,我们估计要好晚。”
我停了停,从侧面的小兜子里翻出一袋棉花糖,飞速打开,“吃不吃?”庄远接过糖。
关超妈妈腼腆笑笑:“在酒店也睡不着,不如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什么事都没有,同学们都在呢,您不用操心。”
这个人替代亦菲坐在我身边,问:“听音乐?”
“这么多年也就操心这一回,能做什么就让我做点什么吧。能看着他结婚,还娶到这么好的姑娘,我真的知足了。”
我看了两眼,便移开视线低头在书包里没有目的地翻找。“要随身听么?”耳朵里被塞了一只耳机,是庄远。
就是这个时候,有婚庆的工作人员正抬着硕大的背景板上楼,底下一行字—新郎:关超。新娘的名字被人影遮挡住,看不清楚。
“对。”亦菲站起来,把耳机给蒋翼带好,手搭在他肩膀,“我们跟着音乐找一下节奏。”蒋翼配合她记舞步,神色专注。
楼上的回廊,关超手指在肩膀上拎着一件礼服探出身来笑:“妈,你怎么来了?”“我来看看你们。
蒋翼在靠门的座位坐了片刻,起身走到亦菲身边,“那个舞步,我记得是四个三步,两个旋转,交换舞伴,再一小节跳两步,一小节四步,之后再旋转——对吧?”
“黄瀛子快上来,他们选明天跳舞用哪首歌,这回跳舞你可逃不了啊!”“我才不跳呢!”我烦躁跺脚。
蒋翼的话从来都让人放心,关超嘴角咧了一下,头也不回地下了车,通勤车再次启动。好一会儿,没有人出声。
“哈哈哈别啊,我带你,我真跳得挺好的,带肢体多不协调的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