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忘了庄远也可以呢,还是念慈主意多,我眼巴巴看着眼他:“行么?你能帮忙转交不?”庄远笑:“当然行。”
“是不是地心引力那个?”
我突然想到肯定是念慈不想我发愁,去先跟庄远提了。
“对,用极限法能想得明白,但是计算的结果有偏差——”
啊?我还没——
一个学期下来,明雨面对庄远的状态似乎从容了些,不再那么局促,或者那么小心。虽然不像跟我在一起的明雨那么生动甚至有些刁钻,但这个缱绻聪慧的少女其实才是她长大后常常示人的样子。
谁知晚上通勤车上,庄远走到我旁边隔着一个空道的位置坐下,主动问起来:“瀛子,你的采访怎么样了?念慈说你想让我转交一份采访提纲是不是?”
这样的明雨,难怪邹航会那么那么喜欢。
这事肯定是不能让关超做了,要不又要被他调侃,很烦。
可是庄远怎么想呢?这个男孩子的心仿佛透明的冰雾,纯净冷淡得让人什么也看不见。庄远知不知道他被这么多人喜欢呢?
不过眼看着其他班级的篮球队都已经采访完毕,就只剩下六班了,我思来想去还是犯了怂,没有亲自去采,拟了个提纲,打算让念慈帮我转交。
庄远喜欢明雨么?
明雨给我讲题比蒋翼耐心,我听得也专心,数学小考竟然过了八十分,心情也就没有那么低落了。
如果喜欢的话,他是怎么做到不被人发现呢?
蒋翼去北京之后的两三天,我都忙着去各班找篮球队采访,再加上即将到来的月考,反而比之前乖顺了好多。
如果不喜欢的话,他又是怎么能做到这样仿若无事呢?
零一年之后的每个圣诞节,我都会想起廖星。不管是分开的时候,还是在一起的时候。
关超见我出神半晌不说话,小心翼翼问了一句:“蒋翼打电话来没有啊?”我一听更生气了,一把扣上羽绒服的帽子闭上眼睛,再也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