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师又气又笑,“你既然来了就好好学习,我一会儿可提问。”
蒋翼一本正经:“那您跟方明雨说,她也不是来陪我的。”徐老师笑骂了一句:“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哪敢打击你呀?你主动来听我的课,我得谢谢你。”“那您别客气。”
明雨没心思理会被栽赃嫁祸,慢吞吞收拾书包,满脸写着拒绝回寝室。蒋翼和庄远送我们到了楼下,我三令五申他俩不可以睡太沉,随时准备来救驾,又跟蒋大爷演习了一遍小灵通响他立刻起床跑到女生寝室的具体步骤,最后反过来被要求跟他保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绝对不先吵架动手,尤其要离暖水壶之类的危险器具远一点的时候,我们终于想起来,明雨根本就没有暖水壶了——
我不乐意:“您干吗老打击我积极性呢?”
庄远看三傻脑洞大开演了这么半天戏,终于说了一晚上最应该做的事:“我和蒋翼用一壶水够了,一会儿打好热水给你们送过来。”
我大大方方回答:“来学习。”“呦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我高高兴兴答应:“嘿嘿嘿那也行。”
集训在六楼实验教室上课,高一高二加在一起一共十五个学生,基数太小,我和邹航还是很显眼的。白发苍苍教物理的徐老师进了教室看了一眼问:“黄瀛子来干吗了?”
就是这么个时候,隔着操场的跑道,有人喊:“方明雨。”
我们在学校小卖部买了新牙刷又回了教学楼。
我们几个人抬头,夜色里,操场上巨大的led灯发出光亮,灯影下面,长得像西洋画里的神仙一样的邹航拎着一只粉红色的暖水壶笑眯眯说:“方明雨,你不喜欢哆啦a梦是吧?我买了个hellokitty的水壶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