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没有。”经纪人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陈总高兴得冒泡,假发套都?快被顶掉了。”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开的头,反正今晚整个酒店都?在传,简知鸢跟霍承渊有一腿。
加上简知鸢生日宴会才刚开始,人就突然消失,更加坐实了传闻。
他们公?司在整个业界不算小,但也到不了第?一梯队,主要?原因就在于,公?司的电影资源比较薄弱。
而霍承渊,在电影圈耕耘这么多年,他自己本身就是电影圈的人脉和资源。
简知鸢要?是搭上霍承渊,还愁拿不到电影资源?
只要?简知鸢进入电影圈,就可以带一带公?司其他艺人。
长此以往,电影资源不就来了?
陈总怎能不美得冒泡?
可经纪人身为简知鸢的艺人,相比整个公?司,他更多肯定是考虑自己和简知鸢的利益——从霍承渊在节目中?的表现来看,他对简知鸢可不见得有多喜欢。
就算他是为了避嫌,对简知鸢名声也不好。
别人会认为是她倒贴。
“那他可能美得有点早了。”简知鸢被他的形容逗得笑了下,她不难猜到陈总的心思,也能理解经纪人的心情,解释说?,“我跟霍承渊没什么,只是碰巧,他有点私事?找我帮忙……涉及到别人的隐私,恕我不能跟你细说?了。”
经纪人闻言,果然没有追问:“你是成年人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处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就不多说?了。”
“谢谢哥。”简知鸢说?,“你快回去休息吧。”
经纪人看了眼霍承渊的豪车:“这车怎么办?”
简知鸢下意识伸了下手,想把?钥匙给?他,让他明天开去给?霍承渊。
伸到一半,她又缩回来:“没事?,等他自己来开。”
“也行。”毕竟是豪车,万一有个磕着碰着的,他赔不起?,经纪人点点头,“就是多半已经被拍了,你想好怎么解释没?万一上了热搜,撤不撤?公?司不可能出钱,你自己还有钱吗?”
“我没钱。”简知鸢忽然有点激动,“而且,上了热搜就好好待着,为什么要?撤?我没花钱买热搜就不错了,撤什么撤?不撤。霍承渊那么高的热度,给?我蹭,狠狠蹭,使劲蹭,往死里?蹭,不蹭白不蹭。”
经纪人:??
她以前明明不喜欢、尤其不喜欢蹭男艺人热度的。
这是怎么了?
*
江盛酒店。
“阿嚏阿嚏……”霍承渊忽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也打破了房间内近乎窒息的氛围。
“承渊,你是不是感冒了?”盛清声音微微颤抖,用一种抓住救命稻草般的语气说?,“那你赶快回去休息吧,今天是有点冷……”
“清姐。”霍承渊温柔又残酷地打断她,“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袁令年冷笑一声,“谁质疑谁举证,你都?说?不出我是来复什么仇的,就硬给?我安上一个罪名……到底是谁居心不良?”
霍承渊看了眼盛铭。
盛铭现在很懵,好好的大喜日子,霍承渊却突然说?袁令年是来复仇的。
他认识袁令年十几年,自认为对他非常了解,这怎么可能呢?
但他跟霍承渊认识时间更久,关系更亲近,他也不可能胡说?。
“承渊……”盛铭艰难开口,“我相信你,但这么大的事?,你就算没有证据,至少也该告诉我们,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吧?”
“有一个东西,我本来很犹豫,不知道?要?不要?给?你们看。”霍承渊拿出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放在桌上,“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给?你们看了。”
“什么东西?”袁令年心虚,第?一个抓过去看,看完很疑惑,“亲子鉴定,谁的?”
“看来你不知道?,那多半是被人利用的了……”霍承渊叹了口气,“这是你和盛伯伯的亲子鉴定报告。”
“你说?什么?!”房间内剩下三个人齐刷刷看过来。
袁令年是最崩溃的一个:“这不可能!”
霍承渊起?身:“要?是不相信,你们可以再去做一次。剩下的事?情,你们一家人解决吧,我就告辞了。”
“你,你……”盛清脸色煞白,身体不住颤抖,看起?来马上就要?晕过去,声音飘忽地问,“你去哪儿?”
这事?是霍承渊提出来的,她下意识就觉得,他只要?不走,似乎事?情就还有转机。
“我去负荆请罪。”霍承渊走得非常坚决。
做这么多是因为他和盛家姐弟的交情,但更多的内情,不是他一个外人该插手的。
*
简知鸢做了个混乱而冗长的梦,醒来不记得具体内容,只记得好像她好像揍了霍承渊一顿,直接将人揍成了肉饼。
“看来应该是个美梦。”简知鸢哼着小曲去洗漱。
出来的时候隐约听到敲门?声,但声音很轻,敲了两下又停了。
这不像她经纪人的作风,那位大哥时常处于暴躁状态,敲两下门?没应,他应该会直接砸门?了。
难道?是狗仔?
昨晚没拍到想要?的,今天直接混进小区,跑上门?来拍了?
简知鸢视线四处一扫,将衣帽间门?口的立式挂烫机拎在手里?,轻手轻脚朝门?口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里?面的动静,敲门?声又很轻地响了两下。
简知鸢从猫眼朝外望。
身材高大的男人规矩地站在门?口,手里?大包小包拎着一堆东西,表情从容淡定,好像可以一直等到天荒地老。
竟然是霍承渊!
简知鸢将挂烫机推到一边,这才拉开门?,露出惊喜的表情:“霍老师?你怎么来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麻烦你了。”霍承渊说?,“我来道?谢,还有道?歉……”
话还没说?完,简知鸢便打断了他,笑得一脸乖巧温柔:“哎呀,霍老师也太客气了。一点小事?,哪里?值得你亲自上门?,我也不是那种计较的人。”
她脑袋上,熊猫幼崽突然出现,手里?还抱着一个立式挂烫机。
小家伙似乎想跳向霍承渊,但被神秘力量阻止,没能跳过来。它便举起?挂烫机,拿底座残暴地敲向霍承渊的脑袋——
【哇靠!你果然在试探我!】
【忘恩负义?!】
【渣男!】
【让我把?你敲成肉饼,我就不计较了。】
霍承渊:“……”
他差点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