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沈泠书把脚拽回来,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背对着他换睡衣。
“之前不都当着我的面换吗?怎么这次还背过去了?”原泽明知故问,想看他难堪。
沈泠书冷笑了一声,直接怼了回去,“怕某人精虫上脑,管不好自己下半身。”
原泽听了这话倒也不气,放下手里擦头发的毛巾,单膝跪在床上,俯下身依靠体型优势罩住沈泠书,在他耳边贱兮兮地问了一句,“你真没摸过。”
沈泠书被热水熏红的脸蛋直接爆炸,扭过头抿着嘴,狠狠瞪了他一眼,湿漉漉的睫毛下是一双圆圆的杏眼,像刚出生的小兽龇牙想吓退敌人,却起不到半分威胁的作用。
“今天倒是不凶人了,刚才爽到了吧?”原泽语气得意,刚说完又侧过头在沈泠书脖子上咬了一口。
沈泠书被咬的猝不及防,反应过来抬手就要抽他的脸,却被原泽灵活躲开。
沈泠书捂住脖子上的牙印,发现这次被咬的位置很高,衣服根本遮不住,他抬头看到原泽脸上得意的神情,低骂了一声:“疯子。”
“你刚才咬我的时候就不疯吗。”原泽腺体旁边不足一寸的地方留了一枚小小的牙印。
那是沈泠书用了十成的力咬的,结果就只破了点皮,气得他差点在浴室昏过去。
这件事沈泠书越想越气,又骂了一句:“你脸皮真够厚的。”
原泽听了更加得意,连嘴角的虎牙都露了出来。
沈泠书懒得搭理他,弯下腰去翻床头柜里的药膏,他可不想明天带着牙印出门。
原泽这么做就是故意想宣誓主权,自然不会让他得逞,抢先一步拿到药膏,打开窗子扔进阳台,理直气壮道:“一点小伤用不着上药。”
这是沈泠书曾经说过的话,现在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你有病是不是?”
“这里没人不知道你的alpha是谁,带着牙印还委屈你了?”
“不知羞耻。”沈泠书怒骂道。
“嘿,我还就不知羞耻。”原泽坐到床边把他拉进怀里,捏着他的下巴问,故意装恨,“你这么遮掩,不会是趁我不在找了情郎,怕他看到吧。”
沈泠书眨了眨眼不说话,耳后跟不易察觉的地方泛起了红,像是心思被戳中了。
原泽愣了一秒,瞠目欲裂拎起他的胳膊,大声道:“是谁,你才来一个星期就给我找人了是嘛。”
沈泠书扭过脸不答,他在意的人事物越多,越是无法像过去那样保持冷静镇定,而一些藏不住的微表情很容易出卖他心里的想法。
原泽看到他这样简直快气疯了,鬼知道沈泠书这副羞涩的样子有对他的胃口,可问题是这**是由其他男人引起的,不是光给他一个人看的。
“那个人是谁,你今天不说,明天别想这个门。”原泽气息翻涌,目光看向四周,搜寻可以捆绑的器物。
沈泠书无语,这人为什么一天到晚都在脑补自己给他戴帽子,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我一天24小时待在这里,见过谁,做过什么事你都知道,有必要在这儿装吗?”
原泽一愣,的确,图书馆里的omega和beta都是有配偶的,沈泠书就是想勾搭人,也勾搭不走。
“那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给谁看啊!”
“我不想让omega看到。”沈泠书推了他一下。
“omega看到就看到呗。”原泽想起之前拜托陆禾的事,说道,“你天天跟陆禾待在一起,就没在他身上看到过吗。”毕竟陆维尔也不是吃素的。
听到陆禾的名字,沈泠书下意识又脸红了。
原泽搞不明白了,“你一天天脸红个什么劲儿啊,我不就提了个——”他突然反应过来,“你不会是对陆禾有意思吧。”
沈泠书承认他有一点点小心动,毕竟陆禾真的对他很好,而且不像alpha会对他带有贬低和蔑视,是真心把他当朋友对待,这是他两世中感受到的为数不多的善意,沈泠书很珍惜。
“他挺好的。”
“哈?”原泽看到沈泠书闪避的眼神,心里生出一股闷气,沈泠书对陆禾的好感思肯定不是他想的那种,完全没有发火的必要,但一想到沈泠书对才认识一个星期的人就这么上心,他就哪儿哪儿不舒服。
刚走一个欧笙,现在又来一个陆禾,他沈泠书情感就这么泛滥,一个人老实待着就不行吗?
原泽知道这样的想法有些过分,但他就是见不得沈泠书身边有人,于是压低语气威胁道:“你还想不想去军校,想去就给我老实一点,别老勾三搭四想这想那。”
“怎么,我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吗?上将不觉得自己太霸道了吗。”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原泽用力摁了摁他后颈的标记,沈泠书顿觉酥麻,身体一下软了,原泽顺势把他塞进被窝,恶狠狠地说,“别怪我话没说在前头,你要是敢动歪心思,我保证你以后哪儿都去不了。”
他的话语和神情让沈泠书想起原著后半段的监-禁play和惩-罚play。
见过山川的飞鸟不会愿意被囚笼所束缚,正是因为向往自由,‘沈泠书’才会一次次出逃,在无休止的折磨中耗尽生命,原主虽然外表柔弱,但内心坚强,只可惜智商和运气差了一点,要不然也不会看不出他每次逃跑都是原泽刻意为之,像只仓鼠一样被被原泽耍的团团转。
不过他不是真的沈泠书,不会对原泽动心,也不会让自己永远处于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