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羽知也说:“对,你们俩一间房,我和棉棉一间房,也是那次我才知道棉棉胆子好大,一整晚他都在安慰我。”
白莱也回想起了那个时候,他也忘不了那一站最后的时光,那时候他很纠结也很挣扎,后悔过答应许静来参加节目录制,后悔欺骗了最温柔可爱的八个伙伴,还为以后也许再也不会相见而独自伤感,谁知道峰回路转,他居然继续参加了第二站,第三站,没有意外的话还会去最终站,更出乎意料的是他真的在节目里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个人也这么碰巧地喜欢他。无心插柳柳成荫说的也许就是这样,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很突然,很凑巧,很幸运。
也许是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庄景雩和他交握着的手微微收紧,白莱回过神来,心里软成一片。
关于难忘的故事还在继续,冉羽知吸了一口柳橙汁:“我最忘不了的是第一站第一天,我们九个第一次见面,尴尬得脚趾抠地,完全就是在尬聊,我本来想立个人设的,后来没绷住。”
白莱闻言“噗”地笑起来:“谁说的,你的人设一直都立得好好的。”
訾一梦用肩膀蹭蹭冉羽知:“是胆小鬼人设吗?”
冉羽知恼火,作势要泼他一脸温泉水,訾一梦立刻投降:“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是智慧人设!”
冉羽知这才罢休,把问题抛给他旁边的下一个人:“池哥呢,最难忘的是什么?”
池铭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答道:“第二站,接生小马那次。”
他还是那么言简意赅,不过立刻引起了共鸣,想起远在f国牧场里的小黑马muffin,大家脸上不觉露出笑意,喻柏感叹道:“我也觉得那个时候最难忘,真没想到录个节目还有这种环节,太真实了。”
“不知道muffin现在怎么样,应该长大不少了吧。”白莱最喜欢那匹小马,想起它跟在自己身边咬衣角的样子就觉得无比可爱,再想到不一定有机会再见,心里又升起一点酸酸的难过。
“难忘的说了这么多,换一个问题吧,”庄景雩说着抽出一根新的木签,“最……遗憾的事。”
这根签显然不太好,大家倏地陷入短暂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都没人说话,白莱见气氛有点凝重,率先开口道:“我来说吧,我最遗憾的事,”他悄悄深呼吸,像是给自己打气,“是第二站没有及时把马厩的破洞补上。”
他知道这时候其实说个笑话逗逗大家,沉默和郁结就会被打破,可又觉得难得有一个环节能让大家说出真话,他不想破坏掉这样的机会,哪怕只有一次,他也想表达出自己内心更真实的一面。
果然,一提到那件事大家的情绪就起来了,喻柏沉默地喝了一口酒,冉羽知垂着头看不清表情,訾一梦抬手揉揉眼睛,不满地小声埋怨:“讨厌,导演组设这种问题就是想弄哭我们嘛。”
“不要觉得愧疚,”司观澜温声道,“如果一定要愧疚的话就大家一起愧疚,因为我们都一样。”
池铭也难得说上一句软话:“棉棉肯定把小猫照顾得很好。”
“不过我有个问题,”喻柏把空杯子放到桌上,“我们最后一天去的时候马厩那个洞已经补上了,是谁补的?”
庄景雩说道:“有个笨蛋半夜不睡觉,冒着雨去补的。”
“你才笨蛋。”白莱回嘴。
“可不是吗,不然我干嘛半夜陪你去补墙。”
这下大家哪里还听不出来,第二站留下的小小未解之谜忽然有了答案,同时还被小小地秀了一下,感伤顿时少了大半,喻柏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白莱,和訾一梦对视一瞬,一切尽在不言中。
池铭离白莱最远,听着他和庄景雩有来有往的斗嘴,神色晦暗不明,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过他不知道的事,也许是在这一点点又一点点的“不知道”中,他无知无觉地早早出了局。
“那我也说一个,”司观澜说,“最遗憾的是没有早一点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喻柏闻言,唇边才扬起的笑意一敛,刻意别开脸躲开他的视线。
司观澜看在眼里,心中遗憾更甚,喻柏回避的态度太明显了,就算他有满肚子的话想说,也只能全部咽回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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