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莱提前看过訾一梦的照片,第一眼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哇哦”,本以为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见到本人的那一刻,他还是被訾一梦惊艳到了。
毫不夸张地说,訾一梦是白莱见过最会展示自己的美的人,他身上有种独特且极具攻击力的美感,他的眼尾有点上挑,眉形偏细长,看着旁人时眼波流转,一眼就叫人酥到骨头里去,鼻梁精致高挺,嘴唇薄而红润,很符合华国人心中古典美人的气质。最绝的是他特意蓄了一头长发,黑亮柔顺,简单用一根桃木的素簪子簪起来,衬得他眉眼愈发秀丽。
这会儿美人刚爬了个大长坡,正气喘吁吁地站在院子里,鬓发散下一些,额头上染了一点薄汗,脸颊泛着红,比起照片灵动百倍,白莱赞叹地在心里偷偷“哇塞”,然后悄悄观察起尔诚和池铭的反应。果然,尔诚不愧他“颜狗”的称号,眼睛都看直了,白莱特意观察过,他刚才见到阮棉棉和冉羽知时虽然也眼睛一亮,但绝对没有现在这么专注,眼珠子都恨不得粘到訾一梦身上。
相比之下池铭就显得淡定多了,不对,白莱觉得这哥们儿都不能用淡定来形容了,他简直是块木头,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阮棉棉和池铭倒是差不多,他过于腼腆了些,看到新朋友就会下意识地往后躲,这会儿半个人都躲到冉羽知身后去了,白莱有点替他发愁,估计这几天阮棉棉都不会太好过了。冉羽知的神情则有些微妙,他能明显地感受到訾一梦的攻击性,他本身的性格让他不习惯争风抢先,遇到与自己完全相反的訾一梦,他便从心底里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维持住了风度,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精彩,好精彩!
白莱作为全场唯一的吃瓜群众,身处恋综微妙的氛围之中,内心激动又亢奋,只不过看了一圈,他就给几位嘉宾组了好几对不同类型的cp,只觉得“哇这一对不错”“这样也有点好嗑”“他们俩好配”,脑补得cpu都快给干烧了,面上却不能露出痕迹,硬是憋住了。
趁他脑补的功夫,尔诚已经采取了行动,第一个迎上去扬起大大的笑脸:“欢迎,我是尔诚。”
訾一梦的视线也在几人当中扫了一圈,轻飘飘地在白莱的脸上停顿一秒,就快速收回了:“訾一梦。”
“你还有行李吗?这楼梯不太好走,我帮你提上来吧。”尔诚积极道。
既然有人愿意当力工,訾一梦当然不会拒绝,唇角一勾,艳丽得把人魂都勾出来了:“下面还有两个箱子,那就麻烦你了。”
尔诚心都飞起来了,脚步轻快地一路小跑着就下去了,留下院子里的几人面面相觑,最终冉羽知先开了口:“咱们先进去坐吧,外面挺晒的。”
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了,一天之中最热最晒的时候,哪怕是三月,在热带岛屿上晒着也不好受,几人前后脚进了门,在客厅里坐下。
“我是冉羽知,”冉羽知先向訾一梦伸出手,“你好。”
“訾一梦。”訾大美人与他轻轻一握就松开了手。
紧接着其他人也自报了家门,客厅里安静了几秒,眼看气氛又开始尴尬,白莱时刻谨记自己是革命的一块砖,立刻开启调节气氛模式:“要是来一个人咱们就得自我介绍一遍,那我今天得介绍八遍,早知道写个牌子挂脖子上了。”
阮棉棉坐在他旁边,闻言似乎想到自己是第二个到的,得自我介绍七遍,不由得小小地紧张了一下,悄悄抿紧了唇。
“你现在写一个也来得及,这儿正好有纸币和胶带,写完给你粘衣服上。”冉羽知笑着打趣。
白莱顺手拿过了茶几上纸笔:“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大家的名字是哪几个字呢,我先写我的。”
他把笔帽一摘,在白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顺势递给离他最近的阮棉棉。
訾一梦看了半天,忽然噗嗤笑了出来:“你这个名字写的,怎么这么像‘白菜’。”
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个人就跟着多看几眼,白莱字倒是不难看,就是一连笔的确容易打眼看错,冉羽知和阮棉棉一看也笑了:“确实,这么看更加像白菜了。”
“我从小就被人叫白菜,特别是小时候去医院,每次都被叫错名字,那时候没有显示屏广播,都是护士叫号的,别人都正常叫名字,一到我这就成了‘预约7号,白菜’!”白莱模仿着护士叫号的动作,他没什么架子包袱,模仿起来很有样,把几人都逗乐了,就连一直安静的池铭,脸上也露出了一点笑意,目光落在白莱身上,没有再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