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她将锦被裹了裹,彻底将自己整个人像蚕蛹一般裹了起来。
“本郡主不习惯与人同榻而眠,你睡罗汉榻吧。”
崔珝脱衣服的速度非常迅速,根本没给迟兮瑶反应的时间,人已经跟着躺到了床上。
“罗汉榻坏了,只能委屈郡主了。”
迟兮瑶解开了锦被,坐起了身,指了指外间的罗汉榻:“方才我看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此刻就坏了?”
崔珝顺势扯开了锦被,跟着滚了进去:“真的坏了。”
突然之间,身侧多了个人,暖绒绒的触感也随之而来。
迟兮瑶一下子就又紧张了起来。
她的小心脏又一次不争气的扑通了起来。
迟兮瑶僵直了身子,规规矩矩地将一双小手摆在了胸前,眨巴着眼睛,看着身旁的人。
崔珝也在看她。
但,除了看她,再无其他动作。
迟兮瑶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呼吸了一口气:“侯爷,不困?”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迟兮瑶有些羞涩地扭过了脸,伸手想挡住他的视线。
“不困。”崔珝反握住了才迟兮瑶的手,将她的手拉到了自己的心口处,声音有些暗哑:“你我已经行过大礼,拜过堂,是正式夫妻了。夫人不该,换个称呼吗?”
?
换什么?这种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节骨眼,他居然在纠结称呼?
迟兮瑶瘪了瘪嘴,没说话。
忽然,一只大手伸向了她的腰肢,手掌用力往前勾了勾,迫使她往他的方向更近了些。
迟兮瑶有些敏感,忍不住的嗔怪了一声,推着他的胸膛,想往后退一退。
可她越是想退,崔珝的手掌力度便越大,整条手臂都环在了她的腰上,将她整个人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的手指,隔着衣物布料,正一下又一下,慢慢游走在迟兮瑶的腰间脊骨上。
“还要叫我侯爷吗?”他的手掌渐渐上移,隔着单薄的衣料,拂过她的后背。
迟兮瑶的身体微微一颤,酥麻之感传遍全身,她忽然觉得崔珝的手掌烫的吓人,像是正在怒放燃烧着的火炬。
她越是动,便越是烫。
迟兮瑶快要哭了,她哼哼唧唧地自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夫君。”
“嗯。”崔珝心满意足地应下。
一直游走在她身侧的手掌也停了下来,慢慢撤了出去。
迟兮瑶轻轻松了口气。
忽然,崔珝突然伏过了身,猝不及防地朝她的身子覆了上来。
温热的唇,轻轻吻上了她柔嫩的耳尖。
迟兮瑶惊得轻呼出声。
一股酥酥麻麻之意,自耳尖传至四肢百骸。
这不对,这跟书上写的不一样!
她吓得动也不敢动了。
她身上那件薄薄的里衣在崔珝的掌中根本不堪一击,他只轻轻一拉,裂帛之声传来,方才还隔着衣物布料轻触她的那只手掌,现下已然覆上了她娇嫩的肌肤。
崔珝望着她紧闭的双眸,眼中欲念浮动,顺着耳尖一路向下,吻上了她的锁骨。
……
外面似乎又下起了雨,雨珠儿滴滴嗒嗒,起先还是轻柔的带着些清风的。
而后慢慢的,夜风起,狂风骤雨,雨势渐大。
狂风骤雨之中,院中的娇花昂着头,高傲地等待着风雨的洗礼。
雨水不断的冲刷着娇花,雨珠儿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花蕊。
慢慢的,娇花似乎适应了这磅礴大雨,将原本半开着的花瓣张的更开了一些,花蕊与空气接触,雨珠儿顺势而下,往更深的花心处,又进了一些。
原本应该被雨势击垮的娇花,却更显明艳了几分。
雨珠儿落入花心,彻底与娇花相结合,最终雨珠儿化作了养分,滋养了娇花的花心。
花蕊在雨中,微微颤抖了几下,像是喝饱了养分,愈发明艳饱满了些。
风雨渐渐停息,雨珠儿撞击花蕊的动作也缓缓停下。
崔珝搂住了迟兮瑶微微发颤的肩膀,随手扯了条帕子,擦拭了一下她身上的黏腻之物。
“累吗?疼不疼?”他扔了帕子,准备抱着人去净室沐浴。
刻着龙凤雕花的红烛还在燃烧着。
“不累。”迟兮瑶勾住了崔珝的脖子,凑到了他的耳边。
轻轻呼了口气,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我哪都挺好的,你呢?”
末了,她又羞涩一笑,低下了头,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问道:“要再来一次吗?”
窗外的风雨初歇,此刻已是深夜,却无半点星光,乌云密布,狂风似乎又要再起。
崔珝抱着她,心头的欲念终是难平。
作者有话说:
崔珝心头一跳,还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