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你看你这?话说的,”于微婉摆手,“我?今天是站你这?头的,你想知道?喵喵什?么事,我?有问必答。我?跟喵喵从高中就认识,她的事儿我?全知道?。”
缪蓝:?
贺京桐没问,缪蓝也?没拦住。
她发挥律师的绝佳口才,重点讲述缪蓝从少女时期到如今,她有多优秀,有多少人喜欢她想追她。
最后落的重点:你贺京桐能跟她结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缪蓝:“……”
谢谢了我?的好姐妹。
被你这?张嘴一夸,人生?何愁不自信。
这?趴聊过,于微婉照例跟好朋友吐槽自己最近遇到的奇葩当事人。
贺京桐对?这?家川菜馆的菜色挺满意,听于律师真?情实感的吐槽也?很下饭。
缪蓝这?个朋友挺有侠义心,也?许是因为有家里兜底,钱不是她接案子的第一要素,激烈的言词里,能分辨出?她对?正?义的始终坚持。
他听了一通,给她评价:“女侠你好。”
于微婉拍手:“你们不愧是夫妻俩。”
也?就他们俩用女侠这?个词来形容过她。
最后说到钢琴的事,缪蓝问于微婉要不要抽空去看看实物,“跟你家的风格不一定配。”
“那么贵配什?么不配?你的眼光,我?一万个放心。”
于微婉放下筷子,拉着她的胳膊,黏黏糊糊道?:“几折出?给我??”
缪蓝懒得跟她演,“少在这?儿装,我?好意思要你钱吗?”
好朋友之间?礼物送来送去的早就没数,根本不会计较这?点东西。
“那不是你跟贺总结婚了吗,钢琴也?是你们的共同?财产不是吗。”
贺京桐头一抬,喝口茶,“哦,还有我?的事儿呢。”
缪蓝的心脏莫名一提。
他的语气忽然严肃又正?经,好像真?要掺和一下。
于微婉很上道?地递话:“贺总你说几折。”
“我?说了不算,”他把茶杯放下,视线掠过来,不紧不慢给出?下文,“这?些事我?都听喵喵的。”
他也?叫她喵喵。
缪蓝和他对?视片刻,感觉比桌上几道?铺满辣椒的菜还灼人。
他叫的味儿怎么感觉那么……不正??
“婉、婉婉,”她有些不自在,转头对?于微婉,“你看看哪天有时间?,找人把钢琴搬走?。”
“真?不要钱?”
“再问就要了。”
于微婉激动地喊万岁,“加菜加菜!今天我?请客。”
缪蓝:“省省吧,你让咱们贺总的脸往哪儿放。”
贺京桐:“就让她请客,吃饭要什?么脸。”
于微婉:“我?请我?请。”
吃完散场,从包厢出?来到前台,自然还是贺京桐结的账。
缪蓝和于微婉走?在后面,依然有聊不完的话。
“喵喵,贺京桐可以。”
缪蓝心想他今晚的表现可以认为是一个毫无破绽的绅士,“你是觉得,他跟传言里的脾气很拽不一样?”
“不不不,他的脾气可能是装的,他对?你好也?可能是装的,但他的帅是装不出?来的。”
于微婉视线落在前方贺京桐的背影上。
帅哥真?是连背影都在好看。
她总结陈词:“喵喵,男人的脸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
还以为她有什?么别具一格的见地,结果是颜控晚期。
“受教了于律师。”
出?门送于微婉上了车,缪蓝和贺京桐才往自己的车位去。
冷风中步伐加快,贺京桐不再执着于牵手,而是侧着身尽量给她挡点风。
今晚有一个问题一直好奇,他问:“于微婉为什?么叫你喵喵?”
吃饭的时候缪蓝把头发绑起来了,这?会儿耳朵暴露在冷风里,她又不想把手伸出?来捂耳朵。
冷得要死,她随口回答他,“就缪的谐音啊。”
“哦。”
他若有所思,“我?以为你是猫她是鱼,属于你们俩的闺蜜情趣。”
“……”
令她震撼的联想能力。
闺蜜情趣是个什?么东西?
“还有别人这?样叫你吗?”
“一般都是以前的同?学会这?么叫。”
大多数人表示亲近还是叫她蓝蓝。
缪蓝不懂他问这?些干什?么,终究没忍住搓了下耳朵,“走?快点,耳朵冻掉了。”
催促的下一秒,温热的羊绒触感落到她的耳上。
贺京桐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给她围上了。
两?人暂时停下脚步。
围巾够长?,绕了好几圈,将她的耳朵和下半张脸围得严严实实。
缪蓝很难想象。
他这?样的围法。
……该有多难看。
但真?的好暖和,带着他体温的暖。
“谢谢你,”缪蓝眨着眼睛,吸吸鼻子,“很暖和。”
他得意:“现在不嫌我?体温高了。”
“贺京桐。”
冷风中她的声音依然温温柔柔。
他嗯一声。
感动了吧。
可不得好好谢谢他。
她仰着脸,真?诚又困惑:“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
合着是他在那儿自作多情。
还怪他围巾围太紧了呗。
“缪蓝,你就是个聋子。”贺京桐气得两?只手隔着围巾压在她耳朵上。
“你是瞎子。”
她眼里有明晃晃的笑意。
分明是听得见,故意耍他。
贺京桐见她这?幅样子,反而不气了。
嘴角荡开点不明的笑。
一个聋子,一个瞎子。
岂不是绝配。
缪蓝不明所以,还以为他会小心眼儿地回敬两?句,“你笑什?么?”
“没什?么。”
他伸手揽住她的肩,带着她加快脚步,“喵喵蓝,赶紧上车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