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摩天轮之下, 一名黄衣女修亭亭而立,形容秀美,精致的飞天髻上, 金步摇垂坠。
她的身侧,还站着一名外表约莫二十八岁的青年。
青年一身玄色衣袍, 暗纹若水,款式华丽繁复,层层叠叠, 负手站着, 一身气势恢宏,让人不敢小觑。
许机心戳戳谢南珩, “诶”了一声, 提醒道:“南珩,这不是,你那表姐?”
“是。”
谢南珩也认出黄衣女?修。
许机心推推他, “那你和你表姐叙旧吧,我?去玩啦。”
说着,许机心就想跑。
谢南珩及时拉住, 张手搂着许机心的肩, 长腿跨动,走?近黄衣女?修, “一起见见。”
许机心挣扎两?下, 没挣动, 认命地顺着谢南珩的力道而行。
黄衣女?修听到后边动静, 扭头往这边看来, 瞧见谢南珩和许机心,先露出个清丽的笑, “程道友,许道友。”
许机心热情?地朝她挥挥手。
黄衣女?修身侧的玄衣青年先瞧了黄衣女?修一眼,才顺着她视线偏头,薄薄的眼皮撩起,露出大半张侧脸。
许机心眸光发亮。
好个俊朗帅气威风凛凛的美男子。
额头宽广,鼻梁高挺,脸部线条冷硬,似巧夺天工的手艺人斧削刀斫而成。
灿灿龙眼,不怒自威。
是个久居上位的掌权者。
许机心还留意到,他那双眼睛里,有?金光闪烁,神秘莫测,暗藏精芒。
“清若,这是?”
青年眼风扫过,声音沉稳。
宣清若,也就是黄衣女?修扬起一个笑,“这是我?朋友。”
“谢南珩,这是我?道侣,许机心。”谢南珩朝青年颔首,银衣素雅,眉目如画,一身气质,与青年相比,并不逊色。
“敖西云。”青年也报上名字,“两?位既为清若朋友,有?时间可?去龙族做客。”
“有?时间会去的。”谢南珩淡应道。
寒暄了几句,青年识趣地避开,“清若,一鸣下了轮转盘,我?带他去玩凌云霄,你与朋友说完话,再来寻我?。”
轮转盘是摩天轮,凌云霄是青蛙跳。
玄衣青年说完这话,转身离开。
玄色衣袍随风而动,宽阔的身影渐走?渐远,与远山苍翠近乎一色,一身气势流泻,渊渟岳峙。
许机心目送他离去,眼含欣赏,刚瞅没多久,额上一热,眼前一黑,面上多了一张大手。大手用力,许机心脸带偏过去,对上谢南珩那张微微发黑的脸。
谢南珩皮笑肉不笑,“悦悦,好看吗?”
许机心眨眨眼,决定做蛛呢,不能违背本心贬低旁龙。
她一本正经地反问,“十月芙蓉枝头俏,腊月梅花凌雪发,你说是芙蓉更俏,还是腊梅更美?”
谢南珩收回手,静静地望着许机心。
许机心毫不心虚地回视。
人敖西云就是很好看啊,又狂又野,帅气逼人。
虽说那一层又一层华丽无?比的玄色衣裳将身材紧紧裹住,但只?看那身形,就知道他身上肌肉少不了,摸上去估计鼓鼓囊囊的,力量感十足。
龙又生?活在海里,当他从?海面钻出,水滴顺着他胸膛肌肉线条、纹理往下滑落。
吸溜。
绝对性..感.爆表。
不像谢南珩,身形瘦削,肌肉薄薄地覆盖一层,这种?身形好看是好看,但缺乏那种?爆炸荷尔蒙的直观刺激。
谢南珩是窖藏老酒,需细细慢品,敖西云就是二锅头那样的烈酒,入口炸裂。
若非她先碰到的是谢南珩,敖西云那种?才是她的菜。
她就喜欢野的。
狂野、力量、威严、内敛。
失控时最为疯狂刺激。
见许机心不仅不觉得自己错,还满脸意犹未尽,谢南珩心头冒出六个点。
养小侍,悦悦是认真?的?
他眉头微皱,片刻散开,嘴角翘起,“悦悦这话,真?伤我?的心。我?的心受伤了,要悦悦亲亲才能好起来。”
许机心捂嘴笑,“少贫嘴,这些话,就你学?得快,我?才不亲咧。”
许机心在谢南珩面前纯然?放松,说话并无?多少顾忌,谢南珩听在耳中,时不时也会冒出一两?句梗言梗语。
谢南珩激活一道雾状法宝,俯身亲向许机心,“那我?只?能自取了。”
白色光晕淡淡萦绕,在两?人身侧游走?穿梭,将两?人身形遮掩得严严实实,纵然?用上神识,也无?法穿过浓烟淡雾,瞧见烟雾里边的两?人,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