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色的焰火一瞬间被激怒,乍然?暴涨数米,瞬间将谢南珩吞没殆尽。
许机心“哎”了一声,下意?识伸出?手。
寒冰冰的霜打在手上,冻成晶莹的冰,折射着幽蓝色的焰火,若水晶灯般瑰丽璀璨。
这股寒意?拉回?许机心神智,她收回?手,抖落手臂上的冰块,盘腿寻个?高石坐下。
她托着下巴,视线落到?谢南珩被吞噬之处。
此处焰火不曾回?落,依旧暴涨,幽蓝的颜色较之别处更?为深沉,若一层又一层的浅蓝重?重?叠叠,呈现出?一种澄静的湛蓝色。
湛蓝色之侧,近乎妖异的一抹抹浅蓝若纱若烟般往这边流动、汇聚,如那宇宙中的星云,梦幻又唯美。
谢南珩应该没事。
若是变成了冰雕,暴涨的焰火会如潮水般褪..去?.。
而且,那可是谢南珩诶,且不说他原著里牛逼轰轰的实力,就她接触后认识的谢南珩,也不是个?会说大话的,他既然?敢做,必然?胸有成竹。
日夜流转,星河变幻。
转瞬间三月已?过,被幽蓝色焰火重?重?包裹的谢南珩终于摸到?九转寒冰异火的核心,他操纵着赤炎真火将寒冰异火的核心裹住,纳入丹田。
核心刚消失,山顶内幽蓝焰火一瞬间若一阵尘埃,消散于风中。
“诶?”
许机心盘坐在山顶边上,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捏着一长颈鹿石雕往旁一伸,再放到?前?边。
她的身前?,有数棵冰雕大树矗立而起,大树里边,龙虎猫犬鸡鸭鹅等冰雕排排蹲,齐齐望向?同一个?方向?,众目所瞩之处,有一冰雕台子,台子上边,一只黄鹂鸟和一只猴子冰雕举着话筒,正张口唱歌,看它?们表情沉醉,显然?为自己歌声折服。
眼前?这类似小学童话故事的现场,是许机心等得无聊之下的作品,她将长颈鹿放到?一众冰雕动物之中,松手又去?旁边拿其他动物石雕,惊讶发现,长颈鹿没有变成冰雕,还是石雕。
她蓦地意?识到?什么,扭头往谢南珩放下瞧去?——这些时日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闭着眼睛也不会错认谢南珩位置。
谢南珩长睫抖动,睁开双眼。
那双漆黑的眸子,似有幽蓝与赤红双色焰火在里边跃动,奇异且绚丽,他眨眨眼,那抹红蓝褪..去?.,瞳仁又恢复纯正的黑,若寒潭般深沉。
许机心眉眼弯弯,“吞噬了?”
谢南珩笑容先于理智浮上,狭长的凤眸似坠入星空般明亮,“昂。”
他正欲起身,却见许机心忽然?“啊”了一声,一缕透明蛛丝往他缠来,谢南珩顿觉有异,赤炎真火本能覆盖体表,但他慢了一步,炽烈霸道的焰火自地底钻出?,一瞬间缠上他的头发,赤炎真火刚刚放出?,他那一头青丝已?经燎烧殆尽,散发着变异蛋白质的味道。
蛛丝带出?谢南珩,许机心盯着他那光溜溜的脑袋,移开视线。
过了片刻,她又落到?谢南珩那白得发光的头皮上。
唔,光着头的谢南珩也不丑,头颅饱满,圆润有型,就是吧,好?怪。
再看一眼,还是好?怪。
许机心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这样的意?外,真的是,谁能预料到??
谢南珩反应够快了,但那焰火烧得实在是刁钻。
谢南珩近乎石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听到?许机心的笑声,哀怨得瞅着她,面上带着明显的委屈。
许机心捂着嘴,圆溜溜的杏眼弯成月牙,“好?好?好?,我不笑了。”
她瞅着他,递给他一只磨盘大的黄金蝎,怜悯道:“吃点美食压压惊。”
谢南珩顺手接过,掰开蝎子的壳,机械送入嘴。
约莫过了几呼吸,一抹腥苦从喉间涌入嘴里。
谢南珩:“……”
他低头,盯着手中黄金蝎,用赤炎真火将那口毒血烧干净,不抱希望地问:“这只黄金蝎,怎么死的?”
“想吃我肉,被我毒死的。”许机心捏着蝎子肉答道。
果然?。
谢南珩无比庆幸,他觉醒了仙人血脉,伴生赤炎真火。
不然?,连与她同吃同喝的资格都没有。
无法同吃同喝,早期不散伙,迟早也得散伙。
他一口蝎肉一口苦血,苦着苦着,他看开了,摆烂了。
头发被烧没了,不算什么。
小妻子对他的感情,不因外貌而转移。
他将蝎子肉解决干净,偏头望向?山顶。
山顶内,幽蓝火海被黄金焰火取代,而那朵白莲花,依旧亭亭立于焰火之中,娉婷多姿。
“这是三阳地焰金火,也是异火的一种。”谢南珩与许机心介绍。
可化土为沙,赤地千里,拥有一抹地之力,能强横肉..身.,煅烧根骨,若有机缘,能助人成不败之体。
之前?它?被寒冰异火压制,无法接近净火莲,寒冰异火被他一捉走,它?立马猖獗,将寒冰异火地盘占据。
谢南珩牙痒痒的。
他辛辛苦苦,是替它?打江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