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仲贺眸光瞬间深沉,如一头饥饿难耐的困兽,一口叼住主动送到嘴的猎物。
浴室内的水汽积聚在玻璃门上,晕染出一串串凝结爱意的水珠,随后便有另一个灼热的吻落下来替代,怜惜且深情。
谈宴是他领了证的丈夫,这样不加掩饰地释放爱,不算逾矩。
钱仲贺带着从容不迫的暖意,恍若逢春化雨。
谈宴喘了口气,头晕目眩道:“好……好闷。”
“很闷吗?”钱仲贺一把将谈宴抱出水面,“我带你出去。”
谈宴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钱仲贺又重新清理,他探手摸了摸,眸光动了动。
熟睡的谈宴完全不知道钱仲贺在想些什么。
钱仲贺眉眼终于在此刻藏满温涟,像是藏匿在昆山玉石间的幼芽,在遇到谈宴后才娉婷袅袅地开出花。
钱仲贺也会笑,只不过他的笑容全都给了谈宴。
钱仲贺重新拿出那个丝绒戒指盒,取出那枚漂亮的戒指,小心翼翼地替谈宴戴在左手无名指上,情难自抑地吻上谈宴的指节。
过了今晚,希望你能收下这枚藏满我心意的戒指。
*
这一觉谈宴睡得极沉,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别墅里没有钱仲贺的指令,没有人会上来打扰谈宴,所以谈宴醒来时,房间的窗帘都没拉开,不知道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