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间,他总有机会让谈宴心动,直到彻底离不开他。
见钱仲贺不答他的话,谈宴望着他,开玩笑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难道你之前有过经验?给我看看你的申请书,这一栏是不是写的是离婚?”
钱仲贺把申请书递给谈宴,凌厉遒劲的字迹在白纸上显得十分好看,钱仲贺说:“没有,这也是我的第一次。”
谈宴看完后又递给钱仲贺,轻笑道:“也是,毕竟钱总久经商场,谈判桌上都不紧张,又怎么会在这里紧张。”
钱仲贺握起谈宴的手,放在胸口上,沉声道:“有紧张,心跳很快。”
那颗有力的心跳在谈宴手心下扑通扑通地跳着,像是深泉下掩藏的滚烫岩浆,脉动着生机的活力,谈宴没有感觉到钱仲贺的心跳是否无常,他只能感受到那绵软有力的胸肌,让他忍不住想要收紧指尖,按下去。
咚、咚、咚。
谈宴的心跳仿佛也不受控制地乱跳一气,他赶忙收回手,白净的耳根又染上薄红,胡乱嗯了声,“好像是有点紧张了。”
谈宴将眸光挪回,专心填写申请书,不再逗钱仲贺了。
不过每次逗钱仲贺,他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钱仲贺扰乱心绪,得不偿失。
等到谈宴也填完申请书,钱仲贺拿着两人的申请书递交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带他们来到拍照室拍结婚照。
拍照时谈宴和钱仲贺并排坐在一起,谈宴感觉刚消退下去的紧张感又油然而生,他生涩地面对着镜头,一旁钱仲贺的反应也没有比谈宴好到哪里去,俊脸不带半点笑意。
镜头后的摄影师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明明这么长的这么赏心悦目的两个人,怎么凑到一起一个比一个僵硬呢?
他移开镜头,对两人说:“两位隔那么远干什么,坐近一些。你们是新婚夫夫,不是几百年不见的仇人,左边那位,你的脸太冷了,笑一下。”
谈宴转眸看了一眼钱仲贺,才发现钱仲贺也在紧张,可当看到钱仲贺细微的紧张后,谈宴反而放下了紧张,他勾唇笑了笑,扯了扯钱仲贺的衣袖:“你确实该笑一笑,不然都不像来拍结婚照的。”
钱仲贺转头看向谈宴,眸间藏着认真且无奈:“我以为自己在笑。”
“你的唇都抿成一条线了,”谈宴轻笑道,“至少得笑到这个弧度。”
谈宴抬起手,把大拇指和食指放在钱仲贺的唇角边,柔软的指腹贴在钱仲贺的唇边,像是被一汪清凉的水滋润过。
谈宴手指微微曲起,顶着钱仲贺的唇角往上扬,“这样才像笑。”
摄影师应和道:“这才对嘛!”
钱仲贺便维持这个弧度拍完照片,照片中谈宴唇红齿白,唇角含笑,钱仲贺清冷俊逸,气宇轩昂。
清风明月,郎才郎貌,十分般配。
最后一道钢印打在结婚证上,两人的结婚证才正式办好。
工作人员把结婚证递给他们:
“祝你们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