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库出来,沈良庭刚一打开门,一道土黄色的身影就向他飞扑过来,沈良庭措手不及地托住小狗的屁股,小狗兴奋地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精神旺盛到沈良庭抵挡不住,好像沈良庭是它唯一在乎的事。
这只狗没有品种,就是混血的土狗,身长腿长,耳朵立得高高的,什么都吃,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自己玩,一点都不矫情,生命力顽强。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养的毛发光亮,沉甸甸的,十分有分量。
这种宠物对沈良庭是很合适的,太娇贵的他怕养不好,这只狗通人性,很懂事,从不会搞破坏,虽然着实有点蠢,记吃不记打,太复杂的指令听不懂,整天只知道傻玩傻蹦。
但沈良庭一露出不高兴的样子,它又会很老实地缩到他身边陪伴,看着你舔着你,就蜷缩着窝在地上陪你睡觉,模样可怜又老实。
主打一个情绪价值陪伴玩偶。
沈良庭抱着小狗坐到沙发上,自言自语地说,“给你取什么名字呢?”
沈良庭想起之前保存的项圈,就去楼上房间取过来给小狗套上,小狗低头看看又晃了晃脑袋,一阵丁零当啷的响声,立刻很臭美似的从沈良庭怀里跳出来,在客厅里撒欢。
沈良庭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它,一下觉得这个空旷的屋子十分有活力,甚至吵闹。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你要记得,晚上不准吵。”他蹲下来,抓着狗耳朵嘱咐,“到点了就乖乖睡觉,否则我可能得把你送走。”
小狗盯着他看,黑色的眼睛流露出一种无辜清澈的愚蠢。
沈良庭看笑了,摸了摸它的脑袋,“就叫你公爵吧,小名叫臭臭。那是他以前养的狗,这样他也许就会喜欢你了,但你不能吵他。”
于是,它一下就从一只小土狗变成了有名有姓的豪门贵犬。
这时候门开了,傅闻璟回来,沈良庭松开狗站起来。“你回来了。”
傅闻璟看他穿着,“怎么换了衣服?头还疼吗?”
沈良庭摇摇头。
傅闻璟解开领带,又脱了外套,“在沙发上坐一下,我去洗个手,帮你换药。”
沈良庭坐好后,傅闻璟从后撩开沈良庭后脑的头发,检查伤口情况,“愈合得不错。”他用医用酒精和生理盐水清洁了伤口,再贴上干净纱布。
两人挨得近,沈良庭闻到傅闻璟身上传来一股酒味,“你喝了酒?”
傅闻璟嗯一声,“晚上有一个酒局。”
沈良庭看了下时间,发现还不到10点,“那结束得挺早。”
傅闻璟说,“怕你睡了。医生让你2天换一次药,避免留疤,你自己也涂不到,估计就让它去了。”
的确,傅闻璟细心,沈良庭对自己就马虎许多。
傅闻璟站起来,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送你的。”
沈良庭打开看,发现是之前提到的那只钢笔,和原先那支一模一样,他合上盒子,“谢谢,就当是我托你买的吧,我把钱给你。”
“不用了,只是小事。”
“你不是说这很贵吗?”
傅闻璟笑起来,伸出手似乎想揉他的头发,伸到一半就想到他还有伤,硬生生改成了放在他的肩膀上捏了捏,“逗你玩的,你还真信了。”
小狗在他们说话时,一直围着他们的腿打转,傅闻璟这时才注意到它,蹲下来指挥小狗转了个圈,“你给他取名字了吗?”
沈良庭也蹲下来,“就叫公爵。”
傅闻璟一顿,“说到公爵我还得谢谢你,给了它一个善终。那时候我们家被外人骚扰打砸,它被吓到了,跑出家跑丢了,我怎么都找不到它。要不是你,它会过得很可怜。”说着傅闻璟看着小狗出神,似乎是想到了以前的事。
过了会儿傅闻璟才从小狗那儿抽回手,撑着膝盖站起来,“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