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包厢门前,沈良庭扭了扭把手,发现从里头反锁了,他朝后退了两步,然后冲过去,一脚把门踢开。
包厢内男人压着女人在长沙发上。
听到动静男人转过身,看到沈良庭先是惊讶后是愤怒,“你干什么!”
沈良庭向前两步,黝黑的眼睛如利箭锋锐,“天太晚了,我送小韩回去,她男朋友刚打电话给我,已经等着急了。”
那人气得上唇哆嗦,裤子拉链都松开了,好事被打断让他怒不可遏,“放你的屁,什么男朋友,你快点滚出去。”
韩颜倒在沙发上瑟瑟发抖,裙子被撕开,脸庞有个巴掌印,显然挨了打,哭泣着说,“别走救我!”
沈良庭看了韩颜的惨相,不再克制,上前扯住那人的手腕,“她有男朋友,是我的员工,又不愿意这么做,你要想玩,我给你再找别人。”
男人恼羞成怒,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沈良庭你搞什么鬼!这不是你送来给我的吗?你耍我吗!”
“我算什么东西能送人出去。”沈良庭把男人用力扯开,然后伸手抓住韩颜的手拉起来,又脱下西装外套给她遮身子,“她是我秘书,不是卖身给我,我没权利要求她做任何事。”
“姓沈的,你想清楚,你敢这么耍我,这生意也别想做了!”男人想挣开沈良庭握着自己的手,却发现抓着他手的力道非常重,压根挣不开,他气得青筋直跳,感觉丢脸至极,下意识抬起另一只手,啪一下就打了沈良庭一耳光。
沈良庭只顾着照顾韩颜,没提防他,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耳光,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了红印。
在男人想要趁胜追击的时候,沈良庭迅速转身握拳,一拳打在男人的颧骨上,把人打得摔在了桌面上,筹码纸牌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
沈良庭低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刚刚被打咬破了口腔内壁,嘴里都是血腥味。他看着地面上捂着脸呼痛的胖子,眼里狠厉的眸光一闪而过。
胖子从来没被人这样打过,他异常羞耻,为了找回面子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你个婊子养的狗杂种,你什么玩意儿敢打我?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拉着人出来陪酒的贱货,你现在跟我玩这套英雄救美?你也配吗!”
沈良庭被几个字眼触到了逆鳞,牙关紧咬,上前弯腰一把拎起胖子的衣领,一个提膝击中人胃部,让人像虫一样缩起身体没了反抗力气,又朝着人脸打了两拳。
胖子被打的脸向旁边歪去,嘴里一吐竟然吐出颗牙齿,混着血水,他大惊失色,疼得浑身打颤,“杀人啦!救命啊!你这个疯子放开我!”身体疯狂扭动,死命揪着沈良庭抓着自己的手,却怎么都掰不开。
沈良庭不罢休,举起手还准备再打,双眼血红,脑中轰鸣。
这半月伺候人的憋屈,陪酒应酬的忍耐恶心,做小伏低到头来功亏一篑导致的挫败都一拥而上。既然已经谈不成合作了,倒不如发泄一顿出一出心里这口恶气。
再拳高举待落下来前,他的手腕却被人握住了,怎么挣都挣不开。
沈良庭气急,扭头吼道,“谁!”
看到身后的人却是一愣,眼里的戾气渐渐消散,换上了不知所措。
傅闻璟站在他身后,阻拦了他挥下的拳头,“够了,再打下去就是故意伤人,你想要吃官司吗?”
沈良庭被动地松开手。
挨了两拳的男人像软面条一样委顿在地上,脸肿成了猪头,身体抖若筛糠,捂着自己的腮帮不住痛呼,下半张脸都是血,裤子还没有完全提上,却还色厉内荏地瞪着沈良庭怒吼道,“我要告你!沈良庭,你等着吧,我要告到你倾家荡产,后半辈子你就在监狱里过吧!”
沈良庭没什么反应,好像压根就听不到他说话。
傅闻璟松开手,眼向下看,然后掏出手机咔嚓对着男人和沙发上的女人拍了两张照片,拍完后把照片展示给男人看,“谁要告谁?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子适合报案吗?潘总,要是闹到头版头条上,照片一登,明眼人都看出之前是怎么回事,到时候添油加醋一番,你就成了本市最大的笑话了。就算立了案,良庭也顶多算个见义勇为,防卫过当,你的名声可就不太好听了。”
男人看着照片上自己的样子,脸色大变,声音哆嗦着说,“傅闻璟,你别偏帮着你的人,你们打人还有理了?我可没强迫她啊,大家都是成年人,是她自己乐意的。”
傅闻璟收回手机,“那要看看女方的说辞是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