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玛丽睁开眼
一个猪猡!都!不!剩——
就在巨型兔子唱完小曲的瞬间,灯光猛地亮起。
刺目的强光下,池醉只瞥见了兔子那对猩红的、满怀恶意的瞳孔,接着便在一阵天旋地转中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四周空空如也。
青白的月色穿过纸糊的窗子,在地上投下不带温度的阴影,勉强照亮了室内的一切。
池醉从地上爬起,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非常老旧的房间,家居少得可怜,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且床上落满灰尘,像是多年未曾打扫一般,呛得人鼻酸。
值得一提的是,椅子上放了个小布包,池醉打开一看,是一袋已经完全变色的盐灰,大概没什么用了。
看完屋里的摆设,他又走到门前拉了拉,发现门似乎上了锁,门前地板上还躺着把钥匙,应该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联系到盐灰和密闭空间,池醉立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在看到覆盖整个窗户的白影时,他更是了然于心。
不过池醉看惯了这种东西,倒也不觉得害怕。他径直走到窗户前,对着两颗不停转动的白色眼珠比了个中指,接着勾了勾唇,慢条斯理地从通讯器里掏出了……
一麻袋盐灰。
真的是整整一麻袋……
看见贴在窗户上的两颗眼珠里流露出的惊讶情绪时,池醉的心情更好了。
他朝‘八尺大人’笑笑,手指弯弯,意思是你有种进来啊。
那两颗眼珠射出的视线顿时变得怨毒起来。
很快,窗户上的白影离去,一切似乎恢复成了平静状态。
只有麻袋里不断变色的盐灰在提醒池醉——
还没结束。
果然,过了不到十分钟,门外就传来了一阵焦急的喊声。
“池醉、池醉!安安出事了!你快过来看看!”
哦豁,居然是池斐然???
池醉玩味地挑眉,决定让门外的鬼物交一次智商税。
他故意跑到门前,装作要开门的样子:“安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她的呼吸越来越弱了……你快出来看看她!”
“我这就出来!”池醉夸张地大喊,然后在门上弄出了一点声响,“不行啊!这门打不开,坏了!爸、妈!你们用头把门撞开吧!”
门外一片静默。
池醉简直笑出了猪叫:“哦不,说错了,爸、妈,你们直接把池安送进火葬场吧!反正她身体那么差,迟早要玩完,长痛不如短痛,你们搞快点!”
门轻轻地颤抖起来,隔着厚厚一层,池醉都能感受到‘八尺大人’的怒火。
他收起笑容,还嫌不够般开启了嘲讽模式:
“我十八岁那年就离家出走了,自此成为孤儿,你扮成我爸妈是不是傻?就你这智商,直接撞死拉倒吧,骗什么人!”
八尺大人:“……”
它愤怒地发出了“嗬嗬”声,房门震颤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池醉却不以为惧,只嗤笑一声,继续骂:“你有本事就进来,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薄橡仁薄大爷,坐这儿等你!来!你进来!……”
哎嘿,反正是薄冰的姓。
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自然得把来自鬼物的祝福一并送进田里,这才叫真正的有难同当。
池醉美滋滋地想着,远在另一个地方内的薄冰却打了个喷嚏。
谁在骂他???
薄冰略一思考,立即冷笑起来。
除了池醉那个狗王八,还能有谁?
再回到池醉这头——
门外的‘八尺大人’简直被他气到双眼泛红,却又苦于规则,无法闯入门中将他撕成碎片。
听着池醉嘚瑟地唱着小曲儿,它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自己进不了门,难道别的东西进不了?
它还真不信了!
无论如何,它今天一定要让里面那家伙好看!
持锤,我对他没话说,他太狗了呜呜呜
不愧是我儿子(哎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