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朝她笑了笑:“你做得很好。”摩挲着手中的玉佩,道:“这块玉佩是一位故人的,那位故人已经不在了。”
“是的,吉祥楼里出的红宝石头面,四百两银子,奴婢亲眼看到的。”香巧道。
譬如眼下这件,今日还未出门之前姜梨就告诉她,务必要帮自己赎回一枚玉佩,在吉祥楼前的一番话都是姜梨之前就教桐儿说的,什么过世的娘,都是瞎编的。
“四百两银子的头面算什么,果真寒酸。”姜幼瑶不屑。
和姜梨在青城山相依为命了八年,桐儿和姜梨是主仆又胜似主仆,姜梨的所有事情桐儿都一清二楚,可不知什么时候起,桐儿也不明白姜梨做的一些事的意义是什么。
“虽说不算多少,却也不会掉脸面。”季淑然沉吟,“大约和二房你两个堂兄送的差不离,按理来说,也挑不出错处。”
桐儿见屋里终于没人,掩上门,给姜梨倒了一杯热茶,轻声询问:“姑娘为何突然要奴婢赎回这块玉佩呢,这块玉佩又是谁的,有什么特别的?”
香巧闻言,心中计较,季淑然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要在姜幼瑶的及笄礼上做文章。
待回到姜府芳菲苑,天色已经很晚了,香巧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溜烟不见了,姜梨也心知肚明,必然是回淑秀园给季淑然回话去了。
“娘,那怎么能让她好过?”姜幼瑶放下笔,急忙看向季淑然。
姜梨没有推辞就收下了,香巧看着在心中嘲笑,到底姜梨是在山上呆了八年的土包子,就这么一个破玩意儿还喜欢。
“这些日子她刚回京,柳元丰这头看着,你爹也对她心有愧疚,不过,要得到人的厌恶,也很简单。”季淑然道。
“奴婢知道姑娘一定会喜欢,姑娘喜欢就拿着。”
“怎么做?”姜幼瑶眼睛一亮。
香巧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倒是姜梨,看得目不转睛,接过来爱不释手,对桐儿道:“确实很漂亮。”
“别忘了,她还有一个恶女的名声,杀母弑弟的过去哪有那么轻易被抹杀。眼下是时间过得太久,人们都快忘了,一旦人们记起来,她就没有活路了。”季淑然笑得贤淑,“燕京的贵人们,最沾不得污泥。”
桐儿掌心里的玉佩成色一般,在姜府这样的地方,香巧见惯了好东西,这块玉相比之下实在没什么出彩之处,若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玉上雕着一只胖狸猫,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香巧心中一跳,眼睁睁瞧着季淑然朝她看过来。
姜梨并不晓得自己在吉祥楼前的动作全都被旁人尽收眼底,等到桐儿从当铺那头回来,对着她摇了摇头,道:“奴婢之前的那块玉已经被人赎走了,不过在当铺里发现了一块很漂亮的玉佩,就买了回来。”说着摊开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