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颇为无奈地道:“他肚子里有好多水,没呼吸了,我只能渡气给他啊。”
段十一抿唇:“这种事情我来,她毕竟还尚未出嫁。”
她?生吓得连忙丢开小草:“这是个姑娘啊?”
他压胸的时候咋都没发现这是个姑娘?
段十一沉默,捏着小草的下巴,往她嘴里渡气,另一只手捏着她的手腕,下意识地想再输些真气给她。
“别别,这个时候渡气就好了别传真气啊。”生瞧着段十一这姿势就连忙阻止:“还有救,别浪费了。”
这他都看得出来?段十一放开了小草的手,抽空抬眼看了这生一眼,心里有了主意。
虽然只是吹气,但是嘴唇是会碰到的。小草的嘴唇冰凉没有温度,段十一下意识地就贴了上去,温柔地触碰着,想着能不能让她变暖一些。
这瞧着,怎么都像一个缠绵的吻。旁边的妇人和生都看红了脸,想转头回避吧,却觉得这画面太美,想多看两眼。
过了好一会儿,小草才呛咳了水出来,终于恢复了呼吸,只是人还没醒,脸色一会儿绯红,一会儿发青。
“她怎么会这样?”段十一问。
生将妇人拿来的衣裳给他:“你替她换身干的,然后一起去永陵镇医治。她这是中毒了,天下奇毒‘五月花’,很容易丢命的。”
段十一皱眉,连忙抱起小草先上了马车,放下车帘,闭着眼替她换了衣裳,然后用布包着她的头发,抱在怀里。
生和妇人上车:“师傅,快些走,有人要死了!”
车夫被这话吓得一扬马鞭,马狂奔起来。
妇人看着段十一嘀咕道:“这看起来,应该是你的未婚妻啊,怎么会在河边。”
段十一低头道:“被坏人追杀,她可能是酒桌上贪吃了,所以被下了毒。”
“这毒不好解啊。”生皱眉道:“毒药之中有两味药所对应的解药是相互冲突的,要是没下毒之人给的解药,给配的解药都有可能变成毒药。”
下毒之人?段十一闭了闭眼,他难不成现在回去京城,杀进太师府,问付太师要解药吗?来不及了吧。
“不过幸好你遇见我了!”生洋洋得意地道:“我是谁啊?我是神医包百病!我配的解药,一定能救她!”
段十一抬眼看他:“当真?”
“当真!”包百病拍拍胸膛:“你找个医馆附近的客栈,我来配药。”
“那就多谢了。”段十一微微颔首。
怀里这丫头沉得很,到了永陵镇,段十一找了客栈安顿,那妇人依依不舍地告辞了,包百病就一路跟着他。
“我去抓药,你先看着她。”包百病写了个方子就冲出去了。
段十一坐在床边,摸着小草的脉搏,心想这孩子跟着自己也算是够倒霉的,什么伤啊毒啊的都受过,能活下来也是不容易。
不知道有没有后悔拜他为师。
“客官。”小二在外头敲门。
段十一起身去开了,小二一脸不好意思地道:“官府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让每个进住客栈的人都看一下这个,您拿着吧。”
伸手递过来一张纸,上头写着什么东西。段十一接了过来关上门。
“解药在衙门,你只身前来,可以换取。”
就这一句话,今天被发到了各个新进客栈的人手里。嫂索草色烟波里
段十一嗤笑一声,将纸撕了。这点小伎俩,简直不够看的。就算没遇见包百病,他也有他的法子能救小草,竟然盼着他自投罗网?脑子怎么长的啊?
包百病很快回来了,带着大包小包和一个药罐子,解开绳子就开始在屋子里配药。
段十一瞧着这人,还当真有些神医的架势,以手作秤,药材不多不少刚好,虽然他话实在太多了,每一种药材捏着都会把名字和功效念出来。
“蟾酥,解毒消肿,止痛,辟秽浊;斑蝥,外用攻毒蚀疮,内服破症散结……”
“好了,煎好药就行了。”包百病兴致勃勃地抱着配好的药和罐子出去了。
段十一捏着小草的脉搏,只觉得越来越弱,越来越弱。这丫头脸色又开始潮红,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念什么,额头上都开始出了汗。
忍不住贴近去听了听,她哼哼唧唧的,轻声叫着:“救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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