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再装睡了,睁开眼坐起身,敞开的衬衣里胸肌形状饱满漂亮,和侧躺时一样性感,把程逸看得目不转睛,身上的血都像升了温。
他保持跪坐的姿势,心跳快得都有点难受了,呼吸急促地看着虞见深倾身凑近,然后亲了亲自己的脸。他的吻很轻,程逸感觉是一朵云在亲自己。
温柔的吻一一亲过额头,鼻子,嘴角。程逸微微偏过脸等他吻自己的唇,但虞见深好像没有这个意思,因为他亲完嘴角身体就往后退了。
程逸抿了一下嘴,用眼神传达自己不太满意,不过虞见深好像没看见。
熟悉的大手先贴上了腰,隔着衣服摩挲,程逸能感觉到他的手温,是暖的,脸也越发觉得热,因为虞见深摸得好色。
他怎么隔着衣服摸都能摸那么色啊?
程逸恍神害羞,那只手已经摸到后腰去了,有点痒,还酥酥麻麻的。
明明身上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但程逸就是感觉自己已经被脱得精光。
他微微蹙眉,一呼一吸都是烫的,看着虞见深的眼睛问:“你在干吗?”
虞见深轻轻微笑,“我在摸摸你。”
那两只大手就只在腰上,别的地方都不去,竟是一点也不贪心。
程逸忍了一会儿,终于不满地抓住他的一只手腕,“你不想摸就算了。”
虞见深没有挣动手腕,温顺地让他抓着自己的手,轻声说:“我怎么会不想?”
“那你就只是这样?”程逸挑眉。
“我不想你害怕。”
“我不害怕了。”程逸撩开衣摆,把抓住的那只大手放进去,低头吻了一下虞见深的嘴唇,说:“摸我,不要摸衣服。”
他说完也没有离开,嘴唇也没有完全闭合,虞见深很轻松就能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搅弄。进了衣服里的那只大手也终于放肆和贪心起来。
房间里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程逸腰软得被虞见深抱在怀里,短袖衣摆被撩起来,裤子和内裤都堆在膝盖下,露出一双长腿又白又直,膝盖难耐地摩擦。
程逸身上所有他自己都没怎么碰过的地方都被虞见深摸成了淡粉色,像粉色的珍珠,光泽动人,被虞见深偷偷藏起来占为己有了。
虞见深啄吻程逸的嘴唇,轻声问:“会不会难受?”
程逸说不出话,缓缓摇头,过了一会儿又忽然小声地说:“轻点吧,你玩太久了,我有一点痛。”
说罢他扶住了虞见深摸他胸口的手。
虞见深便松了手指上的力道,改用指腹轻轻揉了一会儿。
没多久,床单被程逸弄脏了,气味浓烈。
他得了趣,羞得满脸通红地把脸埋在虞见深的脖颈里,声音小得就快听不见了,“再来一次吧。”
虞见深话音里有笑,答应着:“好。”
这天晚上程逸留下来过夜了,虞见深第二天一早再送他回学校。
那天过后,程逸每每想起那时候的事情耳朵总是会忍不住发烫。
他并不是热衷那种事的人,频率比起同龄人是少了很多很多,也不怎么看黄片,因为觉得恶心。
有些人就是天生需求很淡,这无关健不健康。程逸就一直以为自己是需求很淡的人,毕竟有根有据,可过了那天他发现自己不是这样的。
那些炭笔画带来的阴影是否被完全克服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虞见深很温柔,很有耐心,不会弄疼他,不会勉强他,一点也不可怕,更没有轻视轻贱他。
炭笔画里的耻辱感他在虞见深这一次都没有感受过,他感受到的只有被爱,还有两人感情的升温,这一切都让他无比着迷。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白天走神总是在想虞见深,到了晚上就会做跟虞见深有关的梦,很潮湿,有很多呼吸声,虞见深会很温柔地跟他接吻,叫他的乳名。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的,也很色,程逸承认自己听不够。
当然,他不想承认也不行,因为只要他梦见虞见深了,第二天醒来总得换条新内裤。
又过了几天。
十月的江州没什么秋天的气息,热的时候还是很热。
这天程逸下午没课,躺在宿舍的床上玩手机,室友们换好篮球衣准备下楼,问程逸,“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挺热闹的,人很多。”
“不去。”
程逸对篮球赛不感兴趣,室友们也是随口一问,听他说不去就没再问了,鱼贯而出离开宿舍,剩程逸一个人。
人都走了,程逸还特意多等了一会儿,确定室友们没有落下什么东西要回来取,再慢吞吞地从上铺爬下来,把宿舍门反锁,再将阳台的窗帘拉上,挡得严严实实,把阳光都赶出去,宿舍里顿时昏暗下来。
他红着脸回到上铺,如果不是连着几天睡觉梦到虞见深,实在忍不住了,他也不能在没人的宿舍干这种事。
老祖宗说食髓知味,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程逸羞得躲进被子里,好像怕被空气看见,然而自己来跟虞见深帮他那是两回事。他从小娇生惯养长大,难免有一点娇气,自己弄没那么舒服,手酸得厉害还找不到那天晚上的百分之十,反而把自己卡得不上不下就泄气得想发火。
他郁闷得直踢被子,然后表情怔愣地发了一会儿呆,想了想虞见深这时候在干什么,抓过手机给他发短信。
:有空吗?
几乎是刚发出去就收到回复了。
虞见深:有空,怎么了?
程逸纠结了一下,拉开被子看了一眼又郁闷得头疼,便直接给虞见深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