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青袅是真没了。
接过信,宇文颉好奇地翻了翻,秦公公道:“这是攻玉侯让奴才转交的,说是与青袅姑娘有关……”
她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没有为自己过好日子,就为了帮她圆上辈子的不完美吗?她是不是傻啊?跟她一起在现代受了熏陶,为什么不懂人人平等,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情?
“没有,本就已经醒了。”
哭得停不下来,花春扯着宇文颉的衣领就吼了一句:“你这坏蛋!都是因为你!”
“直接拿过来就好。”帝王眼尖,开口说了一声,吓得外头的秦公公一个趔趄,连忙进来请罪:“奴才吵醒皇上了?”
帝王很无辜,皱眉看着她,一边给她轻轻顺着气一边沉声道:“与朕有什么相干?”
但是,在他躺下之前,秦公公就进来了,蹑手蹑脚地想将一封信放在桌上。
“我不管!”她开始耍赖了,青袅的死实在是怪不到任何人头上,她总得有个发泄的对象啊。
“继续睡吧。”打了个呵欠,花春立马又倒了回去。宇文颉看了她一会儿,勾了勾唇,也想跟着倒回去。
于是掐啊咬啊,指甲和牙齿都用上了,花春愤怒得像一头小狮子,然而兽王一样的宇文颉压根没动弹。不是因为他不怕痛,而是因为衣裳太厚,怀里的女人又哭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所以压根没感觉。
“呃,您还是当臣妾没说过吧。”摇摇头,花春决定放弃,上一世已经只是上一世的事情了,她也只是从青袅那里听见些片段,本身是没有那段记忆的,皇帝就更没有了。反正如今已经花好月圆,那还在意上一世的恩怨干什么呢?
贺长安担忧地看着花春:“娘娘要节哀顺变才是。”
可那梦境里,他还是皇帝,她也还是臣子,分明跟以前一模一样,只是对话没有发生过而已,说不定只是臆想出来的梦境罢了。
“我不节哀!”花春呜咽:“我难受死了!”
宇文颉挑眉:“你想说你我上辈子就是认识的吗?”
宇文颉抿唇,看她哭得要喘不过气了,干脆一巴掌拍在她的后颈上。
叹了口气,花春抱着膝盖蹭到皇帝身边,眯着眼睛问:“皇上相不相信前世今生?”
世界安静了。
那还真是同一个,花春干笑,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上一世的记忆了,青袅说过,上一次的宇文颉是要杀她的,而且最后也是亲眼看着她被斩首,半点挽留的意思也没有。不过这梦境里来看,皇帝好像是想解释点什么。
“您……”贺长安睁大眼,有些哭笑不得:“温柔些啊!”
他怎么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宇文颉抿唇,揉了揉眉心道:“朕梦见你我在大牢里诀别,朕有话没说完,你却不愿意继续听了。”
“再让她哭下去,会岔气。”抱起人往龙辇上放,宇文颉问了一声:“那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最近经常?”花春一愣,侧头看他:“皇上方才…跟臣妾做的是同一个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