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块肉没知觉了,不疼的。”青袅看着她笑了笑:“只是,奴婢倒是觉得自己的命可能不太长了。”
卧槽!花春不淡定了,急得眼眶瞬间通红:“不疼吗!”
“……”花春瞪眼看着她。
青袅摇头:“做了个法事,知礼大师说我身上的阴气都来自这一处,干脆就挖了去。”
“您别不开心,奴婢这算是逆天而行,能活到现在已经是阎王开恩了。”青袅道:“这命就在黑白无常的手指尖儿上,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拿,等我走了,大梁必然恢复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自残吗你!”花春瞪眼。
“我呸!”花春哽咽道:“你还活得好好的就给自己定个快死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儿?要什么国泰民安啊,要是你真怕自个儿影响大梁国运,那咱们出国去!”
原来手心那一团青黑的地方竟然一片血肉模糊,也不知道到底是做了什么。
“您以为这是现代吗?”青袅失笑:“一个飞机就离开?您还怀着身子,不可能长途跋涉带奴婢离开的,要走也是奴婢自己走。”
挣扎无力,青袅慢慢将手松开了,花春低头一看,好险没晕过去。
“我不!”撅起嘴,花春开始耍赖了,跟以前无数次一样,拉着青袅的衣袖,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她:“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要走咱们俩一块儿走!”
瑞儿看得很茫然,完全不知道她们是怎么了,不过难得见自家主子这么着急,想了想,还是退出去就留她们两个。
“怎么可能……”青袅叹息:“您还有皇子,还有皇上,还有很好的日子要过,何必同奴婢捆在一起?”
花春气了个半死,拉过她的手来,使劲儿想掰开她紧捏着的拳头:“松开。”
“要是没有你,现在的这一切我也都不会有。”花春认真地道:“没道理在我日子好的时候你遇了困难,我还为了自己而袖手旁观吧?”
这本来就是她该做的。
青袅语塞,只叹了口气:“您先好生休息吧,瞧这眼里的血丝,昨晚是不是未曾睡好?”
微微一顿,青袅垂头:“奴婢没有做错事。”
“嗯。”花春点头,拦着她道:“你陪我一块儿睡。”
“想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了?”花春拧眉:“你想做什么,还用我问吗?猜也猜得到了。”
“……好。”点点头,青袅将被子熏暖,扶了花春躺在里头,然后自己也跟着躺下来,任由她抱着她的胳膊。
“奴婢……”青袅咬牙:“奴婢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主子不要多问。”
花春是女汉子,她一贯是纯妹子,但是很多时候只有她们两个的时候,花春比谁都要温顺黏人,像极了一只小奶猫。
花春沉了脸看着青袅:“你骗我。”
外头的喧哗声很大,青袅就当没听见,将床帘放下来,好好地同花春一起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