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微沉,花春垂眸。
许贵嫔一愣,想了想,点头道:“好像是这个道理,只有亲生的母亲才会这么替女儿着想,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些人,该不会又知道了什么吧?
花春不悦地看她一眼:“为什么就一定是花嫔做的?万氏也不是花嫔的生母,怎么会去帮她做那样的事情?”
太后闭着眼,完全没有理会下头的话,只等花嫔被带过来,才睁眼道:“这宫里花家的人,就只剩花嫔一人,万氏乃花家主母,当初也是随丞相进宫用过晚膳的,哀家还记得。能生出花丞相那样的儿子,就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哀家想听你们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慧明殿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看热闹的,许贵嫔挨的打好像都已经不碍事了,跑得飞快地过来,站在旁边就嘀咕:“这人心不古啊,花嫔平时看着老老实实的,没想到背后还会用这样的伎俩。”
万氏依旧只有磕头:“这当真不是民妇刻的木牌,请太后明察!”
“是。”外头的人应声而去,万氏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花寻月跪在一边,皱眉道:“太后,您把万氏做的事情放在嫔妾身上,未免……太后也该知道,花家原来的争斗也不少,万氏同花丞相是一贯不待见嫔妾的,如今又怎么可能是为了嫔妾而去做诅咒武贵嫔的事情?”
太后扶着月见的手就出来了,恼怒地道:“把花嫔给哀家带过来!”
“先前嫔妾要入宫,花丞相和万氏就百般阻挠,花家散了之后,更是嫔妾一人照顾生母,贴补家用,与万氏再没半点联系。”花寻月说着,还瞪了万氏一眼:“若那牌子真是万氏刻的,也该是用来栽赃给嫔妾的吧。”
完了,她怎么还忘记了,宫里有个花寻月。
太后皱眉,看着万氏垂眸。
心止不住地往下沉,花春就觉得眼前一黑。
她与花峥嵘,其实,是有那么点交情的,所以这个万氏是什么样的性子,她也算了解,嚣张跋扈,要做出今日这样的事情来,也当真不奇怪。
然而,不等她想到什么法子,里头就轻飘飘地传来武贵嫔的声音:“花家的人吗?嫔妾就知道,上回与花嫔还有过些冲突……”
“字迹一致,木牌只能是万氏刻的,至于动机是什么,可以再查。现在,为了破解武贵嫔身上的厄运,把她交给外头的知礼大师,拿去做法吧。”
深吸一口气,花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飞快地运转,开始想办法给万氏开脱。
“太后!”花春还是没忍住,皱眉道:“事情都还没查清楚,怎么能就这样定案?”
万氏偷偷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有泪,拼命摇头,不是她做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天知道怎么就怪到她头上了啊!
拿去做法,这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事。
花春趁机看向万氏,急得眼睛发红,用眼神询问她,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