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不还对她不理不睬吗?现在又来接她是做什么?宫里出事了?亦或是需要她干点啥?
哎?花春有点怔愣,满是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还没想明白,贺长安就先开口了:“花嫔半月不能在您身边伺候,回宫也是无趣,反正都已经在侯府住习惯了,皇上又何不让娘娘多住一会儿?”
“不用。”闭了闭眼,帝王道:“朕来接你回宫。”
眉头微皱,帝王看着他道:“你觉得妃嫔住在侯府,像话吗?”
许久不见的帝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攻玉侯府了?她想了想,多半是有急事找攻玉侯吧,于是道:“皇上若是与侯爷有要事相商,那嫔妾就先回避。”
“太后同意了。”贺长安挑眉:“既是兄妹,又有什么不像话?”
被她这一声喊得回了神,花春连忙松开被子,下榻跟着行礼。
兄妹个大头鬼啊,又不是亲生的!宇文颉抿唇,朝他走了一步,眼神幽深地看着他道:“你也该懂规矩,凡事不要太过分。”
花春竟然裹着被子窝在软榻上,要形象没形象,只看着觉得暖和。旁边的贺长安手里捏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卡片,怔然地看着他,青袅反应最快,转身便行礼:“拜见皇上。”
贺长安笑了:“微臣不知自己哪里过分?作为娘娘的兄长,让娘娘过得开心便是过分吗?”
面前的场景映入眼里,帝王将剩下的话给吞了回去。
“她在这里当真开心?”宇文颉眯眼。
“你们在做什……”
一旁的花春干笑了两声:“是挺开心的……”
青袅正想说,您这么叫会吓着人呢,可话还没说出来,门就被撞开了,当真被吓着了的宇文颉黑着脸进来,眸子里都是阴霾。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音,帝王凌厉的眼神便扫了过来,吓得她一抖,立马没有骨气地道:“当然,在陛下身边更开心。”
声音之凄厉,把门外守着的人都吓了一跳。
神色微微缓和,宇文颉道:“既然在朕身边更开心,那就回去吧。”
“啊啊啊!”裹着被子尖叫,花春道:“逆天啦,小菜鸟虐老司机啦!”
“皇上。”贺长安道:“太后给的禁令还没到时间,娘娘就算回去也是不能在您身边的,您何不等时间过了,再带娘娘回去?”
“……”青袅和花春都傻了,仔细一数牌才发现,他奶奶的,陆一直没露面,原来全在他手里了,这一个脱手炸炸得她们简直回不过神。
还等?宇文颉抿唇,时间越长,他觉得自个儿的地位越危险,且不说贺长安搞了这么多动作要动摇她的心,就说自己最近做的那些事儿,不把人强制拉回身边,万一她一个想不通放弃他了,那怎么办?
花春乐得拍手,正想看好戏呢,却见贺长安直接丢了手里剩下的四张牌:“四个陆,没了。”
“朕会给太后言明,花嫔没有生病,也没有感染,羲王爷一离开燕京,天下太平。”深吸一口气,他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是整牌想收尾吧?”青袅眯了眯眼:“四个伍,炸了!”
贺长安软了态度,转头看向花春,温柔地低声问:“想回去吗?”
贺长安捏着手里的牌不说话。
花春抬了抬嘴角:“皇上要我回去,哪有不回去的道理。”
“哈哈哈!”花春拍桌狂笑:“你怎么出三个拾,不带点尾巴?”
言下之意,不是想回去,只是圣命不可违?宇文颉气了个半死,心里莫名地钝疼,伸手便拉过她的手腕:“青袅收拾东西,朕先带你家主子上车了。”
贺长安懵懵懂懂地输了不少,之后终于反应过来,懂得了斗地主的精髓,开始反攻了。
“……是。”
“这是让他教学费呢,你懂啥?”花春眼睛示意,然后继续拆贺长安手里的王炸。
花春朝贺长安鞠了一躬,踉踉跄跄地跟着帝王往外头而去,一出门就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太坏了!”青袅看着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宇文颉皱眉,伸手把自己绣着龙纹的披风给解了,裹在她身上:“捏紧。”
青袅被拉来凑了个人数,两个扑克老手就欺负贺长安一个初学者,联合起来叫他吃了不少的亏,逗得花春闷着笑。
吸吸鼻子,花春听话地裹好捏紧,跟着他上了外头的马车,然后不等青袅等人收拾好,车子就动了起来。
闲得实在无聊,花春就做了扑克来打。不过要他记住jqka什么的难度太大了,所以牌面上全是繁体的“壹、贰、叁”一直到“拾叁”,最后说一说基本规则,就能与贺长安一起斗地主了。
“哎?”花春急了:“还有人呢。”
贺长安沉默,暗暗记下,然后继续出牌。
“慌什么?自然有人在后头等着她们。”帝王语气又冷又硬,吓得花春贴着车壁不敢吭声。
花春笑眯眯地道:“这叫三带二,方才不是说过了吗?”
这丫今晚上就是一喷火龙啊,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为什么不是连着的数字也能一起出?”贺长安皱眉,看着桌上的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