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半边脸,皇帝瞪着她道:“你要骂自己没关系,别连着朕一起骂!”
“就是那种雌雄双煞!”花春兴奋得直比划:“暗地里商量着怎么害人的那种。”
“……可我一个人也成不了雌雄双煞啊。”花春撇嘴:“而且,故意去找茬降人家位份,可不是做坏事么?”
“什么?”
扫她一眼,宇文颉不屑地道:“你以为这宫里当真有一件错事都没做过的人?”
坐在他膝盖上,花春乖乖地点头,突然觉得有点鸡血:“咱们这样是不是很像狼狈为奸的反面角色?”
“没有吗?”
“不得不动,都要骑到朕头上来了。”冷笑一声,他伸手将面前的人捞进怀里:“后宫之事朕一向不太关心,你们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还是只有你能弄明白,所以要怎么降她的问题,就交给你了。”
“没有。”他回答得斩钉截铁:“能活到现在,没被人陷害,没扯进什么风波,还能在高位的人,定然都是做过亏心事的。朕不是要你去陷害谁,只是利用你身份的便利,找一下证据,好给朕个借口。”
花春了然:“皇上要动李中堂了?”
花春点头,也能明白帝王的想法。不过他这么一说,倒是让人觉得有点慎得慌。
“惠妃的事情。”帝王道:“她在宫里一直没犯什么错,要降位份有些难。”
“后宫所有的人都做过亏心事,那皇上您跟她们睡的时候,不害怕吗?”
青袅躬身在后头跟着,送两位进了养心殿,便关上门和秦公公一起站在外头。
斜她一眼,宇文颉冷声道:“你这脑子少去想些有的没的。”
“好。”
他鲜少与人共枕到下半夜,入睡之前都是要把侍寝的人送走的,除非侍寝的人睡得人事不省,不然他惯常不喜欢在外人面前失去所有防备沉睡。
看了她旁边的青袅一眼,皇帝道:“跟朕回殿里去。”
他咋知道她想了什么?花春撇嘴,小声道:“我明白了,那要是不小心闯了什么祸,你可都得替我兜着啊!”
花春眨眼,讨好地看着他道:“有其他吩咐么?”
“放心。”宇文颉道:“在后宫里要保住你,还没那么难。”
宇文颉听见了,最后抛了个球,转身走过来道:“朕来找你,不是要表演投球给你看的。”
有他这句话花春就放心了,舒服地靠在他怀里伸了个拦腰,刚伸到一半,就被人抓着手腕搂了脖子过去,热辣辣地就又吻了下来。
愤愤不平的表情立马变成了痴汉的微笑,花春点头道:“皇上真是个文武全才。”
起初她还觉得挺害羞的,但是宇文颉的吻实在是让人觉得很舒服,虽然满是占有欲,但也充满了感情,完全不像他那张死人脸那样冷冰冰的。
而且,他还比那学长长得好看。
说实话,女人没听见男人亲口说我爱你之前,都是没啥安全感的,更何况对象是这么一个惯常板着脸却又女人无数的人,花春甚至一度脑补帝王只是随意跟她玩玩这样的剧情。
在阳光下这么一跳,微微后仰,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然后手腕翻动,抛出来的球的弧线当真特别好看,最重要的是,准头还很好,一投一个进。像极了大三时候遇见的那个篮球队的学长。
然而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那些顾虑就统统飞走了,她微笑,搂住帝王的脖子,热烈地回应他。
花春一愣,侧头看了看,还真是。宇文颉今天穿的是窄袖的龙袍,显得干净利落,没有一般皇帝都有的啤酒肚,相反,他腰很窄,有腹肌,这个她摸过。看起来也十分结实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