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惊,护卫连忙道:“不是属下们没反抗,是不曾防备,冷不防有人从背后将属下打晕,根本来不及反应。”
“发生什么事了?”沈在野垂眸睨着他们:“你们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从背后?沈在野一愣,又扫了一眼四周:“出来的时候带了几个人?”
“丞相!”两个护卫慌张地跪地。
“回相爷,四个。”
寻了一盆水来,往三人脸上一倒,立马就醒了两个。
四个?抿紧了唇,沈在野微微眯眼。
“是。”
这车上没有挣扎的痕迹,有两个护卫不见了,比起被人绑架,那女人自己带着人逃跑了的可能性更大吧?
“湛卢,弄醒他们。”
可是,她跑什么?那么傻傻愣愣的人,难不成还能察觉前头有危险?
这样追,能追到个什么?压了压心里的火气,沈在野掀开车帘看了看,又瞧了瞧旁边躺着的三个人。
“湛卢,你先去稳住景王爷。”想了想,沈在野沉声吩咐:“我先回去更衣,然后赴约。其余的人,回相府去清人,若是护卫少了两人,立马带人搜查京城各处。若是没少……那就让京都衙门去找人。”
“……是!”捕头抖了抖身子,连忙挥手让在场的捕快四散,每条街的方向都派人去追。
“是!”在场的人都动了起来,按照吩咐各自去做事。
眉头微皱,沈在野松开了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衣裳:“人不见了,不会去找吗?”
沈在野重新上马,握着缰绳想了想,轻轻摇头,策马往回狂奔。
沈在野脸上的表情很轻松,像是随意问的这么一句,但是眼里的寒意却吓得人家小捕头腿都软了,连忙道:“卑职不知!这里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车里的人不见了……”
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姜桃花那女人本就够危险了,若还是个聪明人,那就真的麻烦了。
“人呢?”
午时还没到,天色却莫名地阴沉了起来,太阳不见了,风也更大了些。南王府的侧门半开,不一会儿就有人跑了出来。
捕头正盯着马车发呆,冷不防听得背后一阵马的嘶鸣,还没来得及回头,衣襟便被人扯了过去。
“姜氏?”
这街口来往的人不多,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追查起来也是甚为困难。
看着门边靠着的人,穆无暇一脸震惊:“你,你怎么会……”
京都衙门的人正在街口看情况,瞧着是相府的马车,谁也不敢乱动,但是旁边三个人都是昏迷不醒,车里没人了,万一是什么重要的人被劫持,那就是个大麻烦了,所以京都府的人着急地想办法,也没有第一时间去通知丞相府。
姜桃花一身的血迹,将素裙染得惨不忍睹,脸上也是没什么血色,看起来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冷哼了一声,沈在野出门上马,二话没说就朝北门亭的方向奔去。
“王爷。”一看见他,桃花立马红了眼眶:“王爷可能救我一命?”
闻风堂里的人是负责相府的消息传递的,可是出了奸细,被沈在野一怒之下关闭。这一时之间,也没人能像他们那样风一般地传消息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穆无暇慌张极了,蹲到她身边,眉头紧皱:“伤成这样,怎么不告诉沈丞相?”
湛卢急忙跟在后头,小声道:“您两日前才将闻风堂给关了。”
“不能告诉他。”桃花摇头,喘着气道:“详细的情况,进屋之后王爷可以听我慢慢说,现在请您务必想个法子,在所有人都不会发现的情况下,将我放进您的屋子里去。”
恼怒地扯了披风过来,沈在野沉着脸就往外走:“相府的消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迟缓了?”
穆无暇一愣,随即就冷静了下来:“本王明白了。”
“废物!”
既然派她的丫鬟偷潜王府传话,自然是不想被旁人知道的。穆无暇转身进去就将一众家奴全部赶去后院,说是等会要训话,然后便用披风将桃花裹了,让青苔背进去。
“有……半个时辰了。”
“这府里的人都精明着,本王得先去应付一二。”
“事情发生多久了?”不耐烦地打断他,沈在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