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井无奈叹了口气,对杜宁说道:“杜君,真是对不住,我薛家出了逆种之辈,让您受委屈了。”
说完之后,对着杜宁深深下拜,诚心致歉。
杜宁急忙扶起对方,说道:“元帅大局为重,高风亮节,不为家族之私而行作女干犯科之事,实为军中栋梁,我等榜样,本君佩服。”
说完之后,也对薛世井作揖回礼。
这一拜,同样心悦诚服。
薛世井没有因为薛世风之事而迁怒杜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是在坚守身为薛家读书人最大的底线。
除此之外,在薛世炎一时冲动想要陷害杜宁的时候,几乎要口吐古剑大义灭亲将薛世炎斩杀帐中,若非杜宁求情,薛世炎恐怕走不出这个帐篷。
如此大公无私,如此大局为重,受得起杜宁一拜。
薛世井鼻子一酸,深受感动。
薛世风逆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别说是整个薛氏家族,就连整个齐国也会因此而蒙羞。
一旦事情传扬开来,齐国的文武百官必然会上奏君侯弹劾薛世井,罢免了薛世井的帅位。
一个出现逆种的家族,有什么资格在朝廷任职?
可是现在有了杜宁这句话,就可以极大程度消除薛世风逆种所带来的影响。
杜宁乃人族文君,在整个人族都具有很大的影响力,连杜宁都认可薛世井,称他是军中栋梁,就是对薛世井最大的肯定,其他人又有什么好话说的呢?
“杜君言重。”
薛世井恭敬地扶起杜宁,询问道:“杜君,您和薛世风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可否与本帅说说?”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些小误会而已,属于读书人之间的意气之争,只是薛世风他太过自傲了……”
杜宁也没有隐瞒,便将自己和薛世风之间的矛盾简单描述了一遍。
众人洗耳恭听,就连薛家读书人也都不敢插嘴了。
等到杜宁简单口述之后,在场众多薛家读书人的神情都各不相同,有人愤怒,有人羞愧,也有人恨铁不成钢。
“哼!薛世风虽然鼠肚鸡肠,却是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指使读书人在杜君的帐篷前泼马粪,实乃大逆不道,此等羞辱,与在文庙之外撒泡尿羞辱众圣又有什么区别?也就只有杜君心态好,要换成是我,直接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给砍了。”
孟景天语气冰冷,若是在薛世风未死之前得知此事,他一定会立即飞身前往斩了薛世风的头颅泄愤。
杜宁是谁?他可是当今的人族文君啊!从某种意义来说,代表的可是人族的颜面,众圣的颜面。
可薛世风却不识好歹,叫人往杜宁的帐篷门口泼马粪,身为亚圣世家的大儒,岂能容忍这等嚣张的事情发生?
薛世井同样也是怒不可遏,没想到薛世风居然如此卑劣,这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个薛世风,简直将他们薛家的脸都给丢尽了,我薛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