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平松说得有理,这一切都是杜宁的错误,错误理应接受惩罚,方可正军纪!”
“若是不能严惩杜宁,待我返回圣院之后,必向大儒殿上奏!”
“说得好!我人族能够与罗刹族和妖族鼎力而争,不仅仅是靠儒家的修为,更重要的是有赏罚分明的军纪。”
“杜宁触犯军纪,必须要因此付出代价。”
“杜宁,你可知罪!”
孔家人和柯家人纷纷呵斥杜宁,他们拼命抓住这一个扳倒杜宁的机会,无论如何也要让杜宁付出代价,如此才能够找回众圣世家的一些颜面。
杜宁看着这些人,冷冷道:“那么听你们的意思,我们人族与妖族开战是错误的?我们不应该与妖族战斗,而是应该向妖族低头,向妖族委曲求全?”
孔家人和柯家人纷纷脸色一变。
孔承瑞立即道:“与妖族作战当然无错,只是……”
“既然无错,为何要惩罚本君?要让本君承担一切本就不存在的罪名?你们这是欲加之罪!”杜宁不客气地反击。
“放肆!”
郑平松怒道:“休得巧言令色,若不是你带头与妖族作战,我人族不会有伤亡,明明可以最小的代价来换取最大的胜利,却被你一手搅黄,你是人族的罪人!”
“既然来了三界山,伤亡本就在所难免,即便是我,也差点命丧碧血毒之下,但我何曾有过怨言?在场梁国与楚国的读书人又可有怨言?难道他们之中就没有人牺牲吗?如果是你们贪生怕死不敢牺牲,那就给我滚出三界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我们人族的队伍不需要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无胆匪类!”杜宁反驳道。
郑平松说道:“为人族而战是我辈读书人义不容辞之事,但这一战我们人族因为你的冲动而出现伤亡,却没有捞到半点好处,你又怎么说?”
“那我问你,本君斩杀妖族领队之一的熊岸,让妖族损失一员威胁我人族的大将算不算好处?”杜宁询问郑平松。
“这……”郑平松正欲反驳。
杜宁继续道:“经过这场战斗,我人族从正面击败妖族,斩杀妖族诸多精英天才,大挫妖族锐气,试探了妖族队伍实力,并为此积攒宝贵的作战经验,为下一场战斗的胜利打下坚实的基础,算不算是人族的好处?”
“你……”
郑平松脸色一白,没想到杜宁的唇舌如此厉害,句句在理,句句充满威严,更重要的是还让他无法反驳。
孔承瑞和柯鸿尘等人面面相觑,他们的气势瞬间又弱了几分。
“你的眼里只看到人族的牺牲,却没有看到人族的战果,如此也就罢了,但你的行为却更是让人作呕!”
杜宁目露凶光,向前走了一步,仿佛有一股气势像是山岳一般压向对方。
郑平松面露惊惧之色,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两步,额头上面冷汗直冒。
“我人族以少数伤亡的代价,取得如此丰富的战果,而你郑平松一句话,却将我的战功抹掉,甚至是将所有人的功劳全部否定,是谁给你的胆子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杜宁这句话犹如是一把利剑,架在了郑平松的脖子上面。
那些身受重伤的读书人带着怒火看着郑平松,他们不惜此身与妖族浴血奋战,可到头来所有的功劳都被郑平松一句话给否认,真是恨不得冲上去抽郑平松一个耳光。
其他人也是怒火中烧,见过恶心的,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
郑平松深深呼吸一口冷气,脸色一阵阴晴变换。
孔承瑞和柯鸿尘等人更是吓得不敢乱说话。
“郑平松,你这个女干贼!老子的好友昨()
夜战死沙场,你却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来污蔑他的战功,你居心何在!”
“畜生!难道你昨天晚上没有看见,众多读书人在抛头颅洒热血,与妖族生死相搏吗?你没看到熊岸的尸体倒在地上吗?你看不到那些妖族血流成河吗!”
“你与众圣世家合作针对杜宁,无非是私人恩怨上的纠纷,可你却否认大家的功劳,你这是反人族啊!”
“你这种人怎么就没有去死?不仅仅恶心了我们人族文君,更是恶心了在场所有人,今后谁还敢在前线杀敌?”
“郑平松,现在不是杜公子要给你们一个交代,而是你要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否则就算是有众圣世家的读书人在场,我也要让你尝一尝古剑的威力!”
“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你,为人族去了你这么一个祸害!”
在场众多读书人怒斥郑平松,皆是对他的声讨。
“我……我……”
郑平松不知所措,他本以为抓住了杜宁的把柄,可以用来严惩杜宁。
但他没有想到,杜宁也迅速抓住了他的言语漏洞,从而进行更加有力的反击。
这一刻,郑平松触犯众怒,骑虎难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郑平松,你出言挑衅,诋毁众人,扰乱军心,可否知罪!”
杜宁厉声一喝,无形的文胆力量敲击着郑平松的心脏。
“噗!”
郑平松昂头喷血,文宫中传来“卡察”一道清脆的声音。
文胆开裂!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