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食了这么多血,袁兆芜的脸色也有了点苍白。同时也让他明白了那天为什么白无哀不让他们靠近,如果当时他们没有听从吩咐,怕是都会成为白无哀嘴下的干尸,而这难道就是收回血炎的代价?
想到这里,又看到近在咫尺的主子,袁兆芜心里有些难受。他总觉得自己的主子白白替少年遭了这份罪,而那少年还什么都不知道,他有些埋怨道:“主上,这事你没有跟小组长说?”
“告诉他干什么?这事也不能怪他,当初本来就是我打伤他才留下来的隐患。而且,就算没这次的事,过不了多久我也会变成这副鬼样子。”本来血炎就不算白无哀自身觉醒的能力,多少会带点副作用,如今只不过是提前暴露出来了而已。
“砰砰砰!”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袁兆芜连忙从白无哀的腿上下来,将自己被扯开的领口重新整理好,走到了书桌前,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等白无哀把最后几份情报看完。
留着过肩水蓝色长发,着一身月白长袍大袖的谪仙人推门而入。看到脸色苍白的袁兆芜,和嘴角带血的白无哀,他微微皱起了俊秀的剑眉,抱着文件的手不由得用力了几分。
袁兆芜向同僚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在白无哀将情报看完后没得到特别的指示,也不再多待直接告退离开。留下两人在书房中,一时半会儿竟然无人开口说话。
感到气氛有点奇怪的白无哀抬眼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谪仙人,不()
解的问道:“宁雪,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送报告。”外加探望,颜宁雪从白无哀嘴角那丝血迹的疑惑中回过神,将手中的报告书“咚”的一声放到了书桌上。
“...你难得来一趟,坐下来喝口茶吧?”看着那厚厚的一堆报告,白无哀忍不住偏过了头,起身就想逃离那沉重的工作。结果才一站起来脑袋一发沉,脚步发飘,直接摔了下去。
颜宁雪被突然摔倒的白无哀吓了一跳,赶忙走过去将倒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的人扶了起来,鄙视道:“你至于吗?看到工作就脚软啊?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自从颜宁雪也搬来了魔王城,在天从影总部下班,还能将报告顺道带回来给老板过目后,他对能及时找到老板并提交工作报告的事乐此不疲。不过也同时看到了白无哀作为老板,为了想要摸鱼不工作能找出的无数个理由。
“咳!我这次可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有点贫血嘛...”白无哀甩了甩发昏的头,辩解道。
“贫血?我看你刚刚是喝了谁的血吧?”本来只是有所怀疑,颜宁雪这随口一说,却看到白无哀瞳孔一缩,还慌忙擦掉了一直没注意的嘴边血迹,这不由得让颜宁雪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连忙追问道:“你这家伙怎么回事?真的有哪里不舒服?”
颜宁雪总感觉他对白无哀还不够了解,他看到的听到的都只是白无哀一个表象。总是笑得一副贱兮兮的模样来挑战他的心脏,让他为此经常血压升高,可是在他没看到的地方,白无哀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就不信刚才出去的袁兆芜会像他这般对白无哀那么无知。
想到这里,颜宁雪心中有些烦躁,他想知道白无哀更多,不管是于公于私也好,还是他仅仅不想输给袁兆芜也好。面对看不透的白无哀,还有方才心存的疑惑,他步步紧逼的继续问道:“你们刚刚在屋里做了什么?”
低头看着突然强硬起来的颜宁雪,白无哀有些没反应过来。或者说对他这突然的关心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以至于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结果被脚下的书本绊了一跤,连着还拉着他手腕的谪仙人也被带倒在书桌上。
“轰隆隆——”
“哗啦——”
窗外的闪电将房间照得一片雪白,雷声由远而近。雨与桌上的文件书籍一同洒落,两颗鼓动的心脏仅隔着双方的胸膛。四目相对皆有些慌乱,呼吸也被打乱,却没有人说话。
白无哀觉得这不关他的事,是颜宁雪今天突然发神经的这么“凶”,才让他一个没注意将两人带倒。再说,为什么这家伙还不起来呢?明明他才是被压住的一方。
还没等两人继续酝酿那升温的氛围,书房大门被人猛地撞开,纸鸢和艾丽卡匆匆跑进屋来,打断了两人的施法过程。
“无哀哥哥!不好了,白大叔他...”纸鸢急匆匆的闯进门来,想要说些什么的,却被眼前的一幕卡住了话语。
最近她和艾丽卡接受了魔女的教导,这活生生的福利场景还是第一次。艾丽卡第一时间是捂住了脸,又偷偷的在指缝间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纸鸢倒是很快反应过来,虽然不知道两人是要准备发生一点什么,但这节奏是谪仙人要推倒那个大魔王吗?!
“?!爸爸?他怎么?!发生什么事了?”顾不得两个少女有什么误会,听到纸鸢的话时,白无哀的心就已经提了起来。
“啊对!白大叔他昏倒了!你快去看看吧!我就是去打了个水,跟艾丽卡在路上聊了一下,回来就看到大叔倒在房间里了!”
纸鸢的话如同外面乌云下的雷霆令人震耳欲聋,已然推开颜宁雪爬起来的白无哀身形一晃,又勉强控制住再次发昏的头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连忙()
带着纸鸢朝东楼惊雷阁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