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孙耀奶妈,你行不行啊?”刘贝贝恨铁不成钢的发出疑问。
而更关心细节的朱丹则趁热打铁的追问道:“哎你当时是怎么告白的?小哀听到后是个什么反应?快说说,说不定只是小哀不好意思才拒绝你的呢?”
“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我明白我配不上她。”孙耀被几个人用同情的眼光盯得心里更加难受,破罐子破摔的把当初怎么发现自己心意,怎么告白,怎么被拒,甚至还仔细描述了白无哀当时那平淡的表情。
几个人听着恋爱八卦,低落的情绪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一边安慰着遭受双重打击的孙耀,一边又笑得前俯后仰。迎着升起的太阳,朝远方走去。
......
“啊去——!!”飞了好长一段距离的白无哀在空中突然连打了三个喷嚏:“我才走一会,就有谁开始说我的坏话了?”
自言自语还没说完,突然从空中另一个方向飞来一道黑影,直扑白无哀而来!危机感让她连忙闪身躲避,回头一看,竟然是一只异化的乌鸦,而且随着天空中的黑影增多,才发现居然有一群!
白无哀慌忙下降身形,躲入山林里之后,才没有遭到后续的追击。她忍不住感叹,没有强大的实力,就算会飞也没什么用,随便一群会飞的魔兽就能把她克制得死死的。
“想要直接飞回游洲没太可能了,最多在安全区域飞一段。还是得靠双腿跑回去啊!”有些后悔没让同伴跟着的白无哀无奈的掏出了地图,决定了自己一个人走,就一个人走,只是,路线得重新规划了。
在昼星这茫茫大地上找到回家的路很难,最好的办法还是跟以前一样,找参照物。白无哀身上带的备用图纸只有明确铁路路线,最先要找到的是如今幽洲最近的火车站或者高铁站,到时候就能沿着幽洲-游洲的铁路线回去了。
在白无哀不断飞上高空确定大城市方位,更改前进方向后花费了一周的时间,来到了幽洲一个比较大的附属市。
城里留存的人口不是很多,听说大部分都迁徙到中心城去了。剩下的都是舍不得老家的本地人。在寻找生活物资与留存市民交流中,白无哀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虽然说城市不大,但好歹也是不少于千人的幸存者聚集地。可是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在说明灾难才过去不久,他们的重建程度比起天坑世界落后太多了,甚至魔材都没有流行起来。
直到一次闲聊,白无哀从一名重新开始种地的大妈口中,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一切的违和感。
一年!地面世界的人们都说自灾难过后,只过去了一年时间!
这跟白无哀在天坑中计算的时间足足差了三倍!到底是外面世界的时间流逝变慢了,还是他们在昏暗阴沉的天坑世界把时间过快了?还是说,天坑世界有着别的方面与外界不同吗?
比如那出现两次的倒计时,白无哀打听了一圈()
,地面上的人都没听说过有谁看到天上会出现过那个东西。倒是觉醒者与魔物的等级,已经有了相应的叫法,与天坑中的区别不是很大,还能一一对上。
而对于天坑的看法,消息不通的城市中,很多人都以为早在第一次陷落时,里面的人就已经全部没了。他们把天坑称作死域,几乎没有人去死域附近,那些地方的魔物都太多太凶险。
就算一开始,天坑周围还有不少人类幸存,也在后续都往人多的大城市,或者中心城去了。白无哀最开始遇到的那个种地大妈,就是原本住在天坑附近的农民。
离开了城市,白无哀顺着找到的其中一段铁路往游洲的方向离去。她还在为那三倍的时差感到混乱,是因为世界上出现了玄奥的力量体系的关系吗?时间流速不同的空间也冒出来了,那是不是所有的陷落之地都是这样?
原本她还在为耽搁了三年而充满焦虑,家人的存活率不断在心中减低,但如今,却突然得知外面的时间竟然只过去了一年,她心中的希望又因此而变大了起来。
也许一切都还来得及,白无哀最近的人是她的弟弟,年仅16岁,还在老家的市里上学。远点的亲人可以往旁边放一放,但弟弟是她需要最优先确认的目标。
在地表世界,灾难也已经过去了一年,该异变的已经异变,发生变化的还在持续上演。灾难前白无哀也没去过多少地方,更不了解这世界的美丽与凶险。如果家人都还安康,她也将活得够久的话,这灾难后的世界她一定要去看看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有没有她梦中那广阔水域淹没了的城市遗迹,有没有迷一样的森林与山脉,有没有在地面下的云海与升起的月亮,有没有宛如仙境的海湾。这世界到底改变了什么?是变得更美好了?还是更残酷了?是不是这就是所有的终结了呢?
这所谓的末日灾难,仿佛是解开了白无哀自由的枷锁。回归野性的大自然让她如鱼得水,没有人情世故的捆绑,没有所谓“社会”的牢笼,虽然四处都充满着致命的危险,却又吸引着为其中隐藏的秘密而着迷的她。
猎豹一样的身姿与速度,带起一阵烟尘尾随在身后,白无哀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沿着铁路冲进了前面那茫茫大山。身后那沉没的陷落之地,人们口中的死域,分开的同伴都无法阻止她想要找到亲人的决心。
那个性格超级像她的臭小子,是不是还在某处等待着她的归来?一如曾经站在田野间的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