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后来雾隐的大部队追上来时,却发现这批暗部居然全部被残忍的杀死,而且是死于木遁忍术之下。
那件事让雾隐的高层紧张了许久,他们也一直认定木叶继千手柱间后,也一定有着木遁的传承,只是一直隐藏着而已。
如今看到蝴蝶忍的能力,他立刻就想起了当年的事来。
何况,在感情上,如果这个心狠手辣的小鬼真的是木叶派来的秘密武器,他反而能接受自己的失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感兴趣。”
元真一刚张开嘴准备说些什么,一根枝条便勒进了他的齿缝,箍住了他到底脸颊。
“反正从之前的经历来看,你本身也说不出人话,不如就不要说了。”
蝴蝶忍对着他攥紧拳头,缠绕元真一全身上下的气生根忽然收紧,力道足以直接将正常的忍者的骨头直接勒断。
而元真一因为钢遁的关系,皮肤和肌肉都质变成了堪比钢铁的材质,似乎没什么困扰,仅仅是觉得有些压力。
但这只是一开始。
随着蝴蝶忍目光愈发森然,所有的根须勒在他身上,一毫米一毫米地收紧、收紧、再收紧,直到元真一体表的黑色镀层出现了一丝裂纹!
剧痛传来,元真一大惊失色。
再这样下去,他的身躯会在逐渐增强的压力下粉碎。
可若是取消了钢遁,回到正常的血肉之身,恐怕腰腹瞬间要被绞成手臂粗细。
无论哪一种都是惨死的下场。
第一种更缓慢,但也许中途会有转机;第二种更残暴,且没有转圜的余地。
只要他还对自己的生存抱有幻想,就会选择第一种,也就是维持钢遁。
而这,正是蝴蝶忍没有吸收他查克拉的缘由。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人类有着相当黑暗的一面……”
等待元真一慢性死亡的途中,蝴蝶忍慢悠悠地说了起来。
“人类为了生存杀死同类,就像是士兵或者你们忍者在战场上的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种情况,姑且可以归因为动物生存高于一切的天性。我不喜欢,但不会管。
“除此之外,人类也为了自己过得更好,而剥夺其他人的生命。这已经算是因贪婪而导致的残忍和暴行,但因为世上的资源毕竟有限,这种情况同样是基于生存权而衍生的,我同样不喜欢,但能够理解。如果劝阻不行,再考虑其他手段。必要的话,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但是,唯独有一种人,因为自己有能力和地位就肆意伤害他人,并享受这种乐趣的,我已经不把他们当人看了。”
蝴蝶忍若有所指地盯着元真一的眼睛猛瞧。
“听说在这个世界,不论生前做了什么样的事,人死了以后都会去到一个叫净土的地方。一想到你这样的家伙死了也不会有惩罚,我就觉得心情不畅呢。但为了让你死后配得上这个‘净’字,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在你死前,帮你把罪恶清洗干净。而唯有悔恨和恐惧,能起到这个效果……”
元真一睁大了眼睛。那眸子中混含了人类许多种原始而古老的情绪,此刻如同风暴一般爆发出来,可惜嘴巴被堵着,他什么也表达不了,只能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喊声。
蝴蝶忍站在原地,冷着脸雕像似的足足等了半分钟,元真一体表镀层上的裂痕,终于遍布了整个躯干。最后一刻到来时,他在极度惊恐之中。化成了一地红黑相间的碎片。
正如被他用起爆符炸碎的那个少年忍者一般。
树下的几个竹取一族的俘虏看到这一幕,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交头接耳。
树塔的主干上捆着的另上忍喉头颤动,将这一幕永久印在了自己的心中。
当他看到蝴蝶忍的视线转过来时,整个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凉的手狠狠捏住——他以为,终究要轮到他了。他现在已经不考虑能不能活下来了,只求不要死得像其他人那么有创意。
但出乎意料的是,想象中的痛苦没有出现,缠在他腰上、脚上和左手的根须反而松开了他,只有右手手腕还被紧紧束缚着。
“你、你想怎么样?”上忍紧张地看着蝴蝶忍,不明白她的目的。
蝴蝶忍答道:“我要你帮把我刚才说过的话,带给雾忍村里那些和他一样的忍者。还有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你都要一并告诉他们。
“我的名字是蝴蝶忍,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忍者,只是个喜欢割除毒瘤的医生。接下来,我还会在这个国家生活一段时间,偶尔还会四处走走。你们大可以集结起来搜索我来报仇,也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做我之前说过的那后两种、尤其是第三种人。不过,你告诉他们,在开始行动前,最好来这里……”
蝴蝶忍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好好欣赏一他们的未来。”
上忍呆愣楞地抬起头,看见之前那些死者的尸体,像是果实一样挂在了树冠下方。其中那个被自己人砍掉脑袋的,还和他对视了一瞬。
过去见惯了的场面,此刻却显得如此惊悚!
“我知道了。”上忍疯狂点头,“我一定带到。”
说完,他躁动慌乱地看着蝴蝶忍,又看了看绑住右手的枝条,“那这个……”
蝴蝶忍把忍刀递了过去。
上忍左手接过忍刀,打算将那截枝条切断。
就在这时,蝴蝶忍似笑非笑地的声音忽然飘进他的耳朵:“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说要把我四肢一寸寸砸断那个人吧。如果你今天砍错了东西,今天就和他们一起留在这好了。”
一股寒气侵入了上忍的心脏,让他的脸庞血色尽退。
是了!如果蝴蝶忍想要放开他,控制枝条松开就是,何必要递给她一把忍刀。
“你是要我……”
他哽咽着看向蝴蝶忍双眯起的眼睛,声音支支吾吾的,多少有些恳求的意思,“要我……”
“不是我要你做的。是你自己要做的。”
蝴蝶忍纠正道:“少了一只手,再有人想让你做什么可能会导致你被我杀掉的事,你不就有借口推辞了吗?”
上忍双目无神地愣了几秒后,终于还是紧紧闭上眼睛,扬起忍刀狠狠朝自己的右手砍去。
手臂齐腕而断,血液飘洒而出,但他没有大声惨叫,而是满头冷汗地强忍疼痛,脸色青白的如同透明一般。
他带着怒意看向蝴蝶忍,左手卡住右手断面的上方血管。
剧烈的疼痛让暂时忘记了恐惧,口气也变得激烈起来:“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把他们身上锁链的钥匙给我。”蝴蝶忍伸出手掌,“然后就走吧。”
上忍将钥匙递过去,然后身体脱力般地前扑,朝树下栽去,刚好摔倒在那几个一直被他看押着的少年旁边。
见他摔倒,为首的竹取少年脸上顿时涌起了报复般的快感,刚想靠近去踩这上忍的左手手指,却被君麻吕一个眼神示意,抬头朝树上看去。
蝴蝶忍正眨着眼睛观察他们。
为首的少年顿时挤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却感觉颈后爬过了一只蜘蛛般的发麻。
那上忍单手支撑着爬起来,一步一步、滴着血朝林子的另一头走去,生怕自己一个回头就让蝴蝶忍改变了主意。
“弗——”
等到那人的身影彻底消失,蝴蝶忍长出了一口气。
照理说,昨天就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生日,今天却差点就把小命给丢掉了。
她是做好了这种准备的。若是一开始就有全然的自信,她又怎么会让白带着义勇先走呢?
【要不是血继限界爆发的及时,我今天可就……】
“喂!你可以等一会再休息吗?”
四个竹取一族的少年还戴着项圈和手脚镣铐,难受至极,如今看着钥匙在蝴蝶忍的食指上打转,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重获自由了。
“先把我们的锁解开吧。我们真得好难受啊!”
“我要吃饭喝水,快要渴死饿死了。”
“我想要去撒尿。”
“我头上从昨天起就特别痒,一直没有办法挠。”
除了君麻吕带着一些崇拜的神情看着她,其余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倒是让蝴蝶忍想起了蝶屋里的三小只来。
“我听说过你们这一族不少的事。”
她莞尔一笑从树上飘下:“我把你们放开,不可以攻击我哦,不然我会伤心的。”
“……”几人表情同时僵硬了一下,然后诚恳地点了点头。
你伤心的话,我们伤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解开锁链镣铐,把嵌入几人身体的钉子取出来之后,他们的伤口果然都恢复了。
只是不同之处在于,蝴蝶忍的伤势恢复会冒出白烟,有一种死去的肌肉细胞重新复生的感觉;但四人的伤口复愈,却像是创口被一只无形的拉链给拉上了。
蝴蝶忍注意到了这一点,盯着君麻吕的肋骨仔细观察,但这发现了新物种一般的视线,让这个白发少年难免有些害羞。
“对了,你是叫竹取君麻吕吧。“
蝴蝶忍想起那截骨头的事来,“有个叫做竹取车持的忍者有东西要我们转交给你,你一会儿和我去取吧。”
“竹取……车持?”君麻吕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好。”
【这么干脆?】蝴蝶忍觉得有些意外。
“可是他跟你去,我们怎么办?”
最年长的那个不乐意了,“我们可是跟着他逃一起出来的。”
“那么,”蝴蝶忍会回过头来,“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石作。”最年长的答道。
“我是铁作。”这是急着要去撒尿的那个。
“我是钢作。”这是疯狂抓挠头发的那个。
“你们名字起得真是直白啊,是三兄弟吗?”
蝴蝶忍小声嘀咕了一句,“既然现在已经自由了,不想要回家看看吗?”
“除了雾忍监狱里的,族人都死光了,回去也没人了啊。”石作摇了摇头,“说不定还会被雾忍抓住。”
“那总有些没法参战的族人吧?”
蝴蝶忍还有些不适应他们轻描淡写说出“死光了”三个字的语气。
“我们这一次可是破釜沉舟去作战,压根没想着要活着回去。”
石作理所当然地说道:“那些年龄不够作战的,或是没有作战能力的,在前天晚上我们出发前,就全部处死了。”
蝴蝶忍深吸了一口气。她注意到,这几人居然完全没有悲伤的表情。
这时,她忽然理解了主公大人之前说过的那些话。
有些在她看来完全扭曲的行为,在这里是不证自明的、很正常的。
“那你们……”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我一起走吧。”
倒不是担心这几个人再被抓起来。
而是把这样几个人撂在野外,那对遇到他们的其他人而言,实在太危险了。
再者,她也想试一试从这个几个据说“头脑简单”的竹取族人开始,看看要如何扭转他们的观念。
“不过,走之前……”
蝴蝶忍看向树塔西方的树林,然后双手印在地下,仿佛在感受着什么。
没过多久,那边的树林开始晃动,一个人影被从层层叠叠的树冠上抛了过来,尖叫着落在蝴蝶忍的面前。
正是那个落跑的双手剑中忍。
蝴蝶忍扫了一眼对方那因恐惧而扭曲的面孔,探寻地看向天空。
【艳跑到哪里去了呢?难道是直接去寻找白和义勇的位置了吗?】
迟迟不见餸鸦的身影,忍决定先处理这个昨天就应该解决掉的家伙。
“这不是喜欢踩蚂蚁的那位先生吗?”
蝴蝶忍手指在忍刀的刀上有节奏地弹动着,“差点就又让你跑了呢。”
“我……”双手剑中忍狠狠咽了口唾沫,刚要说话,却被蝴蝶忍竖起食指打断了。
“不用回忆你那时候出了哪些折磨我的主意,我没打算依据那个处置你。”
她伸出一根手指,伸长成为青绿色的藤蔓,刺穿了掉在树塔下的一个蜂窝,将其卷了过来。
里面的蜜蜂,早在元真一使用那个大型忍术的时候就飞走了,但蜂蜜还在。
藤蔓抓着蜂巢来到双手剑中忍的头顶,狠狠一挤,将里面那粘稠的橙色蜂蜜全部浇在了双手剑忍者的头上。
下一刻,没等他发问,两根气生根从树上垂落,将他捂住嘴绑在了树干上。黏糊糊的蜂蜜则顺着他的头顶逐渐向下滑落。
而这时,蝴蝶忍才笑着给出了解释:“昨天我在附近发现了一种蚂蚁,就连稀释过的葡萄溶液都能把他们吸引过来,想必蜂蜜这种东西,应该更合他们的胃口吧。”
“不过,”蝴蝶忍按着下巴向前探了探身子,满是好奇地问道:“到时候这些蜂蜜黏在你的皮肤上,流进你的眼睛,嘴巴和耳朵里时,这些长着锯齿的蚂蚁为了获取食物——”
她将大拇指弹出一个指结,暗示着蚂蚁的体型,“又会对你做些什么呢?”
双手剑忍者剧烈地颤抖了一阵,终于尿湿了裤子,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而蝴蝶忍叹息着回过头时,除了君麻吕以外的三兄弟齐齐后退一步,抱紧了爬满鸡皮疙瘩的胳膊,眼中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像极了小清、奈穗还有小橙她们刚认识蝴蝶忍时的样子。
“刚好我要去的地方(大蛇丸基地)有许多伤员,缺了几个护士……”
蝴蝶忍望着这几个孩子,似乎在盘算着某种可能。
大概一分钟后,熟悉的翅膀拍打声响了起来。
蝴蝶忍往天上看去,这才惊讶地发现——向她飞来的餸鸦,不止艳一只。
下一章回到义勇视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