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婶又哭着求我一定救救刘富贵,可对同样发生了诡异事件的刘招弟提都不提一句,这就让我挺不高兴的。
不过已经知道他家重男轻女了,也没有必要再因为这些细节跟他家争吵。
我轻叹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对刘二柱说,我们先去他家看看,能不能救,要看到人才知道。
刘二柱家就在我家前街,两三百米的距离,很快就走到了。
推开刘家的大门,看清小院里的情况后,我刚压下去的火,瞬间腾的一下就冒了起来。
院里。
刘招弟被绑在核桃树上,她穿着高中的校服,长发披散着,浑身湿透。有水珠不停的从她的头上,衣服上滴下来,她周围的土地已经变成了一个泥泞的小水坑,她没穿鞋,一双洁白的脚踩在水坑里。
她的身体被绳子绑在树干上,头低下来,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是昏过去了。
现在刚立春,早晚还是很冷的,而刘招弟浑身是水的被绑在树上,搞不好已经吹半宿的冷风了。是个人应该都知道一个孩子被这样对待会扛不住的吧?
刘二柱夫妻俩还是刘招弟的亲生父母,这到底是多狠的心,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我快步走过去。
瞧我向着刘招弟走,刘二婶还拦了我一下,“小宁,这丫头没事,就是在跟着装疯。你富贵弟弟在屋里,先去看你富贵弟弟吧……”
我走到刘招弟跟前,伸手撩起她垂下来的长发,她的脸露出来,神情痛苦,眼睛闭着,脸色苍白但双颊却飘着一片诡异的红。
我伸手一摸,额头滚烫,果然在发烧。
“二叔,刘招弟在发烧,现在送她去卫生院。”
“高烧是会死人的,人死了要坐牢!”
我没想多少,对付这样的人就要用狠招。
我冷冷的看过去。似是被我的眼神吓到,刘二婶闭了嘴。
现在他家有求于我,不敢得罪我。
刘二柱走过来,边解绳子边对着我说,“小宁,我这就送招弟去卫生院,你先进屋看富贵去,一定要把富贵给治好。”
绳子解开,刘二柱把刘招弟抱到家里的三轮车上,然后开车走了。
等他俩离开,我才转身往屋里走。
我瞥了刘二婶一眼,她一脸的愤恨,好像刘招弟生病是犯了多大的错误一样。
进了屋。
守在炕边的刘来娣赶忙站起来,跟个小丫鬟似的乖巧的站到一旁。
刘富贵被绑着手脚,嘴里塞着一块毛巾,侧身躺在炕上。
这个孩子明显有问题,他瞪圆了一双眼,小孩子的眼睛里却含着强烈的愤怒和恨意,看到刘二婶进屋,刘富贵发出呜呜的声音,身体费力的蠕动,脸被憋的通红。
刘富贵身上的衣服是干净的,可见是已经给他换过衣服了。
他的肚子高高的凸起,跟七八个月的孕妇一样,肚皮被撑薄,可以清晰的看到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
这些血管似蜘蛛网,爬满了刘富贵的肚子。
我正盯着刘富贵肚子看的时候,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耳光声突然传来。
是刘二婶打了二姐刘来娣,刘来娣捂住脸,红着眼眶,连哭都不敢。
刘二婶狠狠瞪她一眼,“让你照顾弟弟,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弟弟的脸都憋红了,你是要憋死他是不是!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狠心的玩意儿!”
刘来娣小声反驳,“他发疯乱咬人,我担心他咬到自己,我才用毛巾堵住他的嘴的。”
“弟弟乱咬,你不会把你的手塞他嘴里?”刘二婶骂道,“就是个自()
私的玩意儿,一点舍不得为了弟弟奉献自己!”
在刘二婶骂刘来娣的时候,躺在炕上的刘富贵情绪变得更加激动,他的眼睛开始变红,眼球爬满红色的血丝,死死盯着刘二婶,一双眼红的恨不能滴出血来。
“富贵弟弟是被脏东西缠上了,本仙姑现在要请仙家老爷上身,闲杂人等回避。”我看不惯刘二婶对刘来娣的态度,语气不善的对刘二婶道。
刘二婶愣了下,“让我出去?
“二婶,要不你来治?”我冷眼看着她。
刘二婶不敢得罪我,立马陪着笑脸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