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真假假,年底御史们正好缺业绩。就算头发梳得不够光亮,都是他们冲绩效的理由,更何况这种缺德的事情。
当即在朝堂上,不带重复的参了张廷玉十几本,骂得张廷玉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大胖橘直接罚了他一年的俸禄小惩大诫,算是给了众人一个交代()
。
若是这样还算不得什么,他这个位置谁又真的靠这点俸禄过日子?
只要户部尚书的职位还在手上,别的都影响不大。
只是其他官员不这么认为,能提出这样的主意,可知国库得空虚到什么地步。
眼下京中已经下起了大雪,很快就是年底,事关明年的钱粮预算,没有人不在意。
大清军费开支最大,缺什么地方的银子,也不会缺兵部的开支,但工部不同。
黄河容易泛滥,因而每年都要一大笔银子加固河堤,还要雇人清沙。且雨水多的时候,水患又何止黄河沿岸。
海运一事在落地的那几波滚滚人头下,已经确定。能够出海的大船,可不是江河里游荡的小船能比。
为显出天朝上国的气势,最小的也要有三十六丈长,每只能载六七百人才好。
一只船队少说得三四百只大船,皇上又要工部尽快完工,最好能赶在明年冬天出海,方能顺风顺水。
(因为季风的原因,冬天出海,夏天回来,能够省事很多。)
里里外外可都是银子!
往年能按七成拨款,就已经很不错了,全国上下多少工程都拖着没做成?
这会儿多了这么大一笔支出,要是银子这块还是这样,他工部上下都喝西北风去!
因而工部尚书直接带着手底下的人,跑到户部静坐,任张廷玉怎么说都不顶用。
就只有一句话,不给钱就别想他们离开。
张廷玉当真是有苦说不出,一个头两个大,被逼的只能跳窗逃走。
听说富察氏和钮祜禄氏,与孙家成了儿女亲家。
又发现当时在养心殿的几个大臣,除了他和陈书临之外,最近都家里都热闹得很。
一个儿子与妹夫有一腿,被当众捉女干在床,想瞒都瞒不住。
一个绿云高照,几个儿子都不是自己的,全该叫自己大伯。
还有一个亲娘都六十多的人了,闹着非要改嫁。
原来是当年还有个青梅竹马,两心相许的表哥,只是长辈不同意,只能各自嫁娶。
如今一个守寡多年,一个又刚守过了妻孝。两人偶然一见便发觉这么多年,还没能释怀。
想着也没几年好活,不如为自己活一回,以免心中留有遗憾。
任两边的子女怎么劝都不顶用,一个非要嫁,一个必须娶。
张廷玉叹了口气,天下哪有这般巧的事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都是陈侍郎嘴上没把门儿,多喝了几杯猫尿,就敢什么话都和外头那个优伶说,害得他平白得罪人。
怪不得人家能做贵妃呢,这手段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