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随后怒骂与身边齐飞,犯人的痛呼声传来。
李松和安比槐都瑟瑟发抖,听声音是往他们这边过来了。这些天来来回回,不断有人被提出()
去审问。
等送回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皮开肉绽,好似一摊烂泥。身上的囚服,被鲜血不断浸透。
这样的伤势,就算能活着出去,身子多半也废了,能活多久都不一定。
安比槐使劲儿往墙角缩了缩,希望那些狱卒千万不要来他这里。
真要提人最好将李松等人提去,不要注意到他!
只可惜他的期盼注定落空,几个凶神恶煞,满脸横肉。腰间还配着一柄大刀的狱卒,走到了他们这间牢房前头。
其中一个拿出一串钥匙,将门打开。领头的那个大声喝道,
“谁是安比槐?”
李松松了口气,幸灾乐祸的看着指着角落里的安比槐,“是他,他就是安比槐!”
安比槐见此知道躲是躲不过去,只能颤颤巍巍的说道,“在..在下正是,不知几位差爷有何吩咐。”
“带走。”
领头的那个一声吩咐,身后出来两个狱卒,一把将安比槐抓鸡一样抓了出来,推搡着往外走。
安比槐直接摔了个倒栽葱,惊恐之下,口不择言的喊道,“我女儿在宫里,我女儿是娘娘!她会救我的!”
一个狱卒嗤笑,“什么娘娘。”
“沈大人的千金入宫就是贵人,尚且称不得娘娘二字。你女儿不过是个不得宠常在。”
“宫里的常在比大牢里的刑具都多,皇上说不定都记不得她这个人。”
安比槐哭喊道,“我是冤枉的,我要见大人,蒋文庆做的事情和我无关啊!”
狱卒说道,“沈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要怪就怪你的好女儿。有人打了招呼,让我们好好招待你!”
安比槐说道,“什么?我不知道,和我没关系,我是冤枉的!”
狱卒,“刚刚还一口一个女儿会捞你出去,这会儿就成和你没关系了?”
“你的命数到头了,还不认命!”
安比槐目眦欲裂,恨不得能找个洞钻进去,挣扎着想要躲开。
可他这些天连馊了的饭菜都没吃饱过,哪有力气挣脱这么几个大汉,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拖走。
......
案牍劳形,沈自山忙活了一日,总算有了点空闲,可以好好休息等着下职。
今儿一早过来,就接到京中传来皇命,让他对此事严加审理,务必要做到刑狱清明。
沈自山觉得他当初送女儿入宫,做得再正确不过。
安比槐这事儿就是例子,要不是女儿在宫里有几分脸面,皇上发了火,下头的人就只能从严处置。
即便侥幸不死,下半辈子也是流放的命。
“卑职参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