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长嘴的夏常在:?!
原本她是站在富察贵人身边,这会儿位置一换,按照位份、家世,一向自命不凡的她就只能站在最后一排,边上就是安陵容。
听见这声音,她并没有多想,还以为是有人嫉妒她一入宫就讨了皇后喜欢,所以诅咒于她。
这会儿虽然等在外头并未进殿,但新晋嫔妃都站得笔直,个个庄严肃穆。
夏冬春也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嫌弃的看了眼站她旁边的安陵容,还是屈尊降贵的用手肘碰了碰她手臂。
“我问你,刚才有没有听见有人说话?”
安陵容并不想搭理她,更别说夏冬春这态度,都不会正着眼睛看人。不过她忍辱负重惯了,绣夏就在边上看着。
这样的场合要是出了事情,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她,想了想安陵容还是微微摇头,小声说道,“我并没有听见什么。”
说完安陵容目视前方,不再搭理她,一心只等着被皇后召见。
“你......”
夏冬春觉得自己被怠慢了,安陵容一个出身卑微如蝼蚁的小小答应就只配给她提鞋,等阖宫觐见结束之后,有她好看的。
站在外头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样子,趁这段时间,孙妙青又好好的回想了一下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注意到后头夏冬春似乎不怎么安分,这时候还找安陵容的茬,是担心自己死得还不够快?
【安小鸟那句话当真是没说错,这夏冬春果然骁勇,找事情也不分场合。】
【就她入宫这几天的操作,早就让皇后厌烦不已,故意推她出来让华妃杀,既可让新人畏惧疏远华妃,又为华妃再添一桩罪状。】
【四季姐看不穿这些,还穿着皇后赏的料子显摆,不知道后宫其实只有一条罪,就是蠢罪吗?】
【唉,我这菩萨心肠,说好不管别人闲事的.....】
【一会儿开完会跑快些,这样残忍的场景,我可受不了。】
夏冬春死死的盯着前头孙妙青的背影,眼睛红得像只被人捏住耳朵,提起来的兔子。
当她发现这声音只有她能听见,且就是前头孙妙青传出来的时候,由于太过惊谔,反而没了声音。
脑海里不停的徘徊着,皇后厌烦不已,故意推她出来让华妃杀的话语,再想到自己身上穿的衣裳,还有刚才隐约听见的。
刚出景仁宫,就被华妃弄成了残废?
不可能,她连皇上的面都还没见啊!
要是成了残废挪去冷宫,她还怎么出人头地?
夏冬春虽然心中还有疑窦,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先忍忍再说,先把今天的事情躲过去。
又等了十来分钟的样子,绘春出来传话让她们进去,等在殿中站好,孙妙青发现所有嫔妃显然都是精心装扮过的,就怕被她们比了下去。
都快到请安的时辰,华妃的位置还空着,皇后狠心是真的狠心,处境也是真的艰难。
皇后端坐在上首,脸上带着温良和善的微笑,像是家中长辈一般,慈和的问道,“妹妹们今天都来得这样早,宫中的生活可还习惯?”
几个新人齐声回道,“多谢皇后娘娘关怀,一切都好。”
【当然不习惯啊!】
【想多睡会儿都不行,吃得还差,一个月鸡鸭加起来还不能超过五只。】
【待遇差就算了,物价还高,还不能换供应商!一顿差不多的早饭就花了五两银子,带进宫的那些私房钱经得起几年花销!】
皇后捏紧了手里把玩的白玉如意,脸上的微笑差点没挂住。
见其他人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只有自己一人能听见,只是不知刚才那声音会是何人,又为何只有她能听见。
听她所说似乎对宫里的吃喝极为不满,看来在家中的时候一定很受宠爱,这样大手大脚也能挥霍几年,倒是比她这个皇后还大方。
皇后将目光多分了些在孙妙青身上,看来这届秀女个个都不一般,称一句卧虎藏龙也不为过。
“进了宫不比在家里,多少都会有些不习惯的。妹妹们如果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尽管告诉本宫。”
果然,皇后话音刚落,新人谢恩的话语中间又夹了那道声音。
【我想吃满汉全席想回家想玩手机想看电影想去游乐园坐过山车在天上360°转圈圈...】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