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药王镇跟沈昔邕进些药草。”英墟一早就开始来骚扰陈扶伊睡眠。两手不安分地在陈扶伊身上游走。
“别,别这样。”陈扶伊抓住英墟的修长玉手,为难地制止。
捏捏陈扶伊腰间的赘肉,英墟把下巴靠在陈扶伊的肩窝处,“怎么办?我想要你。”
陈扶伊一个激灵从被窝里弹出去,起身快速穿好衣裤,“我今天就出发,一定会完成好任务。”
看着落荒而逃的陈扶伊,英墟半坐起身靠着床头,低头看着被面出神,她也很意外自己竟然快压抑不住对陈扶伊的冲动了。
一开始只是逗弄的心态,越靠近越被吸引,欲念逐日加深,英墟呆坐床上想不明白各中缘由。
她怎么会被个矮胖子给迷住了呢?
陈扶伊带着下属来到药王镇,亲自去沈昔邕府上拜见她老人家。
其实按岁数来说,英墟也是陈扶伊的长辈。
假山湖边,沈昔邕旁边木桌上正在烧茶。
阵阵茶香传来,陈扶伊躬身跟沈昔邕行礼。
“沈前辈,少主派我来进药草。”
“单子给我看看。”
“是。”陈扶伊将袖子里的药草条目单子递给沈昔邕。
阳光晴暖,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陈扶伊在这片安逸的环境里有点想睡觉的感觉。
“和药厂的人拿药吧。”
陈扶伊看着单子上沈昔邕的签名,那个字也得真是神清俊秀。
真想看看沈昔邕的正脸啊。
就这么巧,沈昔邕转回身直直地看着陈扶伊,“怎么还杵在这?”
沈昔邕不是什么貌美女子,但是姿容中上,气质清和,那双眼睛特别温暖颖慧,被她看着像是被暖阳烘照一般,心里十分舒坦。
“你好特别啊~”
沈昔邕深深看向陈扶伊眼底,突兀地说道:“我曾经经历过最轻贱悲惨的事,你知道吗?”
陈扶伊点头,“嗯。不过少主让我不能说。”
“这是樊城的人敬我才隐下不提的。”
虐待致死、卖身、人体实验、霸凌等等身体上的痛楚都是沈昔邕在樊城外经历的,樊城的人也只知道部分。沈昔邕不在乎身体,从她开始有知觉地想要搞清痛苦开始,她就不断地作践自己,不断地死去活来。
这些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都在沈昔邕的精神中反复累加,最后将她的精神摧毁。她疯了,甚至动手杀了几个族人。悔恨、刺痛、虚弱、无力、怨怼等等让人不快的情绪充斥着曾经的她,她被英机关入地牢,暗无天日的百年之后,她神智才渐渐清明,自创了明神诀。
沈家的能人很多,沈昔邕算是最出色之一。
她在医道的钻研和修为当世无匹,后来获准找了一处好地界,建了药王镇,樊城最大的药厂就是沈昔邕的产业。阴阳国度的许多名医都远道而来学医进修。.
瘟疫爆发,樊城之外的人求助沈昔邕。
沈昔邕带着弟子去治理了数月,最后将无法根除的疫病者全部焚灭了。之后就没人请她出山了。大家都怕沈昔邕的决绝,医不了还会祸害健康者的病人,沈昔邕就是杀无赦的。
尽管有过这种冷酷事迹,药王镇对阴阳国度的奉献还是更多,身为老祖,沈昔邕自然德高望重。
陈扶伊这几日都待在沈府,跟着沈昔邕饮茶读医书。
“你很会学习。”沈昔邕夸奖陈扶伊。
“医道有趣。”
“医者,倚势而行,死生齐同。”沈昔邕说道。
“生死不必分别看待。”
“()
你很有慧根啊。”沈昔邕颔首微笑。
“前辈,之前瘟疫的事,连你都无能为力吗?”
“真到了无力的时候,就是天意了。其实人好好生活,不会有病。就是闲不住罢了。其尤自招,受着就行。”沈昔邕淡淡地说道,脸上平静无波。
“前辈,我能拜你为师,跟你学医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