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从相遇之初就有种朦朦胧胧的面纱感,我实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他起了情思。”
“有些缘想都想不明白。你就安心准备亲事好了。以后我们三个姐妹就是妯里了,将来孩子都是同出一族,可以继续互相扶持。”
“嗯。”舞姬趴在()
栏杆上望着窗外绿树鲜花,思绪随风飘向远方。
新婚夜里旖旎结束,两人相拥躺在床上。
红烛烧到了底部,蜡烛熔化后的软蜡滴落在烛台垒成一座小山。
“你在想什么?”
“突然想起刚去边关执行的一个小任务。”
“什么任务?”
“驱逐夷狄部落,当时去的都是新兵,大家第一次对夷狄动手,竟然每个人都十分老辣,现在想想我们还挺可怕的。”男人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
舞姬眼里露出担忧,贴近男人的胸口,听着他的有力沉稳的心跳汲取安心。
“你怕吗?”男人温和地问道。
“生死有命,没什么好怕的。”舞姬闭上眼睛准备休息,困意一阵阵地袭来。
“你放心,有黑鸦军在,夷狄有死无生。”男人拍着舞姬的背哄着她睡去。
翌日清晨,男人亲自给新妇下厨,让她受宠若惊。
舞姬看着桌上的饭菜,动箸夹了一块鱼肉,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做菜还挺不错的。”
“我和二哥是双生子,都是有做菜的天分在。”
舞姬笑看着夫君:“那你怎么没有做厨子?”
男人朗笑,“都去做厨子,谁来保家。我从小领的是朝廷补助,自幼就立志报效国家,加入黑鸦军是我的愿望。”
“你很幸运,这么年轻就达成了自己的心愿。”
男人目光熠熠,“我会做最称职最忠义的黑鸦军。”
“我算是你人生的附属品吗?”舞姬神色自若地问夫君。
男人深思了一下,郑重回答:“有国才有家,国之下就是你,还有我的家人。”
舞姬点头含笑不语。她就知道。
这样的男人是她心里渴求的,她有些清楚自己为什么愿意等这个人,他的独特不仅是他对自己的情意理解还有两人的家国为重的价值相互契合。
舞姬俏皮地对着夫君眨眨眼:“我也是一个仗义豪迈的女子。”
男人温柔地点头,“我也觉得你是。”这不是奉承,初相识就有这种隐隐的直觉。
新婚燕尔,这一个月两人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舞姬跟歌舞庭榭请了一月的假期,为了在夫君离去前留下更多的回忆。
男人靠在游船船栏上,眺望水面波光潋滟,“以后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你别太思念我。”
“想的美,我离了你,还有舞蹈。歌舞庭榭已经升我做了舞艺讲师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闲下来倒是可以想想。”
“那很好啊。你有你的事情做,我有我的城要守,大家都不闲。”
“你不怕我变心吗?紫朝可是允许女子移情为合离理由的。”舞姬观察着夫君的表情,嘴角带着戏谑。
男子嘴角露出一丝痞笑,“你既然会变心,那也可能再变回来。反正我不在了,管不着你。不过你可别挑战律法,变心可以,发生事实被抓可不是好相了的。紫朝可不讲情面,不惜性命。”
舞姬失笑,顺着夫君看的方向望着远处,幽幽的话语融入了柔漾的水流之中,“哪日不匹配了自然就散了。我不是会为了私欲不顾前程的女子,你别担心。”
“你这几年越来越像个大女子了,和当初见的那个青葱活泼的姑娘真不一样。”
“彼此彼此。”
江水平缓地向下游流去,然后汇注大海。
新婚的夫妻享受着所剩不多的相聚时刻,延长此刻的安逸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