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辉的乱入影响了杨洪原计划问宋凯的问题。回宿舍的路上,三人又意犹未尽的又聊了会儿,当回到宿舍楼中,楼道内已漆黑一片,舍友已经都已睡下了,杨洪可不想让问题隔夜,堵在心里肯定睡不好觉,就提出想找个地方再聊会儿。庄一辉指了指楼道尽头的值班室说:“你俩聊吧,我得回去睡觉了,今天指导回家了,我帮你们把门打开,不过你俩可别把我卖了。”说完走到门前,从口袋里摸出工具,三两下就把门打开了。
躺在值班室席梦思床垫上,宋凯摸着柔软的床垫感慨道:“天天睡这玩意儿的时候,真没察觉出哪里不同,等到失去之后才会懂的它的价值。”杨洪坐在沙发上开启自己的话题:“你说女人当小三目的是什么?除了钱之外。”宋凯察觉到杨洪话里有话,反问道:“什么?你想当小三还是被绿了?”杨洪叹了口气说:“实不相瞒,哥们运气不佳,这人是我前女友,我们高中同学,还是我的初恋,假期打工的时候她认识了个老板,我开学之前我俩还卿卿我我呢,共同幻想着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结果我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跟人家好上了。前几天我气不过回去了一趟想找她理论,人家躲到上海读书去了。说出来怪丢人的,我可从没跟别人说过;这事堵着我挺难受的,今天找你就想跟你说说,顺便你有好主意的话帮我分析分析,她为什么要当小三?”
以前世对宋凯的了解,这小子鬼点子一大堆,前世最辉煌的战绩后文会提到。宋凯低头抽了几口烟说道:“要我说,这事你自己陷入死胡同里头的话,永远出不来,就得让我这种高智商的人帮你分析,好歹你对我还不孬。去给人家当小三无非几种情况:图新鲜刺激、家里需要钱加上急于摆脱现状、受益人能带来的利益大于现男友、过于孤独寂寞自卑,又或者有强烈目的性。”宋凯顿了顿问道:“她该不会是最后一种吧?记得我妈跟我说过,她以前的同事给人家当小三了,是为了让新认识的男的把自己弟弟从看守所捞出来。”
杨洪陷入了思考中,难道说鹿心羽为公司的生意,心甘情愿给郑老板当小三?可马上又打消了想法,除非薛鹏给了鹿心羽很高的价码,但这个价码可能会导致鹿心羽在行业内无法再立足,何况盛广传媒现有能力,也无法满足郑老板那种级别的客户需求。思考过后杨洪肯定的说:“放心吧,肯定不是最后一种,孤独寂寞也不可能。以我对她的了解,拿当小三去尝鲜实在说不过去,就只剩为了金钱的利益了。据我所知她家条件并不是很好,母亲身体不好长期在家养病,父亲常年在南方打工挣钱挣一家开销的,外加她家里目前债台高筑,反正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宋凯接着说道:“那不就是了,有钱人体会不了穷人的穷,穷人也理解不了有钱人的富。这就说明你能提供给她的帮助很有限,她最多能从你手里混几个零花钱罢了,你又不可能解决她家的经济困难。所以当有更好的机会时,这种人只要能把自己劝通了,什么都能干的出来,既然有得到就会有失去,那姑娘长得怎么样啊?”
杨洪从钱包抽出一张拍立得相片,接着跟他说了鹿心羽的个人基本情况和现在情况。宋凯拿出打火机点燃了相片,杨洪紧张的伸手要抢过照片,宋凯却没有给他机会,二人就撕扯了起来,杨洪眼看着照片化为灰烬,宋凯喘着粗气劝道:“让过去的狗屁都见鬼去吧!老兄你帮我,我帮你,这事你就听我的,我可有经验了。”杨洪哆嗦着问道:“我就这一张的照片了,你秀逗了?烧了干嘛?我……”
宋凯却不当回事,淡定的说道:“你什么你?一看就是初恋,我以前被别人伤害过,也伤害过别人,老子从初中就开始就搞对象,见过的女人多经验也多,就你这样的,现在忘不了以后受伤害的还是你自己。这种货色不值得你去爱。人家可是活明白了,起码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和该怎么做,我看你这个花销状()
态,也是家里不缺钱的主儿;人家姑娘可不及你,能指望你爹妈帮她家还债吗?现实点吧兄弟,人得先对得起自己,再考虑能不能对得起父母和社会,最后才是另一半和朋友们,这叫做尊重规则!其实敬鬼神就是尊重规则,规则是你我这种蝼蚁能改变的吗?我觉得她这样挺好,起码对得起自己了,跟那个老板混个几年,人家高兴了兴许还能给她买个别墅呢,你行吗?你牛逼就去上海堵她去,再受次伤害你再灰溜溜的回来找我!再牛逼点儿你去上海买套房子蹲守她!告诉你,为这种女的不值当的,你守的了她两三年,你看不住她一辈子;即便她暂时回头是岸了,偷了腥的猫就像吸毒有心瘾一样,戒不掉的,这种毒已经深入骨髓,等你看不住她又跑了。换作是你呢,如果是你出轨了呢?你敢说你是柳什么惠?”
杨洪还是不甘心,可宋凯说的不无道理,想了一些说辞想反驳,但到了嘴边才发现,反驳的词汇在大道理面前显得如此空洞和无力。索性以退为进,转移了话题:“好,我听你的,下周我就去上海,跟你打赌有意思的多,如果我输了回来还请你吃大餐,我要听她亲口说出来才算输!你还没告诉我,你跟我打赌怎么输的呢?”宋凯笑了笑:“该不会过来跟我要钱的吧,告诉你啊,我可没钱兑现。”杨洪从烟盒抽了支烟丢给他:“想什么呢,我是哪种人?嘴上讨个便宜还不行了?”宋凯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别这么小心眼,跟你开玩笑呢。你看别人的事还挺准,我看女人准,咱俩互补得了。自从我把酒和几样零食拿回去,又有人围上来,他们就像事先演练好的一样,纷纷说着好话,现在看来就想弄点儿眼前的利益;我当时被捧的晕头转向了,选择相信大家没有约我出去玩是有原因的。结果又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了,那一千块钱根本不够吃喝几次的,吃饭的时候他们没有烟抽了,会过来问我要钱去买烟。等我的钱花光了,我就找他们蹭饭吃;刚开始一两天还好,有些人还能管我顿饭吃,奈何一日要吃三餐,后来大家就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你没看小朱那副相貌,每次叫他都去,跟他蹭顿饭,可怜兮兮的说爸妈是下岗工人,来这儿上学都是跟亲戚借的。骗鬼呢,***吃喝的时候怎么没说这话,次次都不落,谁叫他都去!真当我是开福利院的?”宋凯越说越激动,说话的声音越大,杨洪劝他声音小一些,别被“偶然经过”的有心人士听到,宋凯气不过,抱怨了一番之后,二人又聊了会儿别的,就各自回宿舍休息了。
时隔一周,让杨洪下定去上海决心并非找鹿心羽一项,而是忽然想起为什么围着老家转,去上海买套房等增值岂不更实惠?这种好事岂能忘了老薛。薛鹏听说此想法后提起浓厚的兴趣,但军营之中岂能缺了老帅?决定派米莉陪同,老薛自然又当了一回杨洪的父亲,以种种借口向老师请假。去上海之前杨洪已跟薛鹏达成一致,从上海的浦东新区购买房产,但手里现有资金有限,绝大部分资金已投入项目中,最终在老薛的推荐下,二人在陆家嘴一个未建成的小区,每人各买两套中等户型的期房。米莉看着合同不解的问:“这么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以后能有人住吗?你俩怎么想的居然从这儿买房子?你们以后要过来住吗?”杨洪笃定的说:“你不买就错过了机会,这就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米莉清楚他知道的事情比自己多,只好选择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