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朋出了二百万,总算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不过,这名职业杀还算有点职业道德,虽然没有要江朋的小命,但还是挑断了他的两根大筋,两脚踢断了江朋的腰椎,让他下半辈子站不起来了,只能靠着轮椅度日。
对方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给雇主一个交待——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如果你破了规矩,就无法生存下去了。
把江朋的腰椎踹断,挑了大筋,就算他没死,也算完成了百分之八十的任务了,不至于失信——因为谁都有失手的时候。
江朋去放水,足足有半个小时了,安其尔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正要起身也去找他,突然毡包的那扇门一下子被推了开来,一个血人滚了进来。
“妈哎……你你是谁?”因为对方浑身是血,而且门口的灯光也不是很亮,安其尔根本就没认出来是他。
“是……都呼日根?我的天,这是怎么了?赶紧叫人……”白音眼睛尖,还是认出来血人是江朋了,吃惊的大声说道。
此时的江朋已经昏死过去了。
江朋被打成重伤,生死不明,谁都没心思烤肉了,烤肉店里的老板赶紧报警,很快救护车和当地的执法人员到达了现场。
把江朋送到医院,保住了这条小命,执法人员过来调查,江朋也没敢说实话,只是告诉对方,遇到了抢劫犯,自己不配合,最后才成了这样。
之所以不敢说实话,他怕执法部门把自己的老底调查出来,那麻烦可就大了,会被遣返回华夏的。
伤的这么重,虽然小命保住了,但最少也要在医院里住上一个月的。但江朋可不敢,住了一周,伤情稳定、觉得死不了了,就让安其尔办了出院手续:
虽然腿和腰断了,走不了路了,但脑袋还没坏。他知道,一旦姓崔的知道自己没死,不会善罢甘休的,或者再雇杀手过来,或者报给华夏的执法部门。不管哪一种形式,都够自己喝一壶的。
“这样,你马上到离咱们家远一点的地方租一套房子,越隐秘越好,我不能在咱家里住了。生意只能靠你和哥哥了,我现在的身体,没有一年半年是休养不过来的,就算是休息过来,下半生也只能靠轮椅了。”江朋说到这儿,眼睛一红,眼泪可就流了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从心里切切实实的后悔了,后悔自己当时的冲动,后悔自己的不理智。
否则,就算是父母进去了,也不会落魄到如此的地步。
“额热个太,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你会好起来的,何况还有我呢?生意上的事儿,你就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们这里有一位最有名的本族医生,专门治这种跌打损伤的,有很多人从马上摔下来,比你还要重,都能治好的。明天我就去请那位医生的。”安其尔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先帮我租一套房子,记住了,一定要隐密,就算是父母和哥哥,也不要让他知道,听明白了吗?”江朋说道。
“那以后我们还能在一起吗?”听他说的这么严肃,安其尔不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