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直到下午才从赵莺莺家里出来。
他不得不承认，没上过大学的赵莺莺无疑是一位绝顶聪明的女人。通过这封信，不动声色的把两个人的关系说得一清二楚——就算以后，不能和自己在一起，也不要埋怨。
虽然李哲知道，她说的没错，以后两个人的生活，是否还能保持如现在这种关系，谁都无法预测，但此时，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在楼上的时候，吴菲就打来电话，李哲没有心情，直接挂断。坐到车里，她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李哲有些无奈的拿起手机：
“谢谢了，没想到还能想着我，我都被你感动了。”电话一接通，吴菲十分兴奋的说道。
“别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呢？”
“工程款不是你告诉下面打过来的吗？”
“那是总裁的事儿，感谢她好了。干了工程，给你款也是应该的。还有别的事儿吗？没事我挂了，正开车呢。”李哲说道。
“你对人家就不能好言好语点吗？有关姓周的内部消息，想听吗？”李哲这样的态度，让吴菲很受伤，原本还想吊一下李哲胃口呢，现在只好提前说了出来。
“那个老妖婆？”
“老妖婆和她侄子，那小子几年前暗杀沙船老板的事儿已经调查清楚了，是他亲手在船上安放的炸药。为了给侄子开脱，老妖婆拿了近二百个，所以，最后才定性为发动机自爆。
当年负责案子的所有人，都被追责了，听说有十多位呢……”
“说重点。”李哲打断她的话，说道。
“正事儿就是，那小子恐怕出不来了，据说最少也是个死缓。”
“老妖婆呢？”
“律师说，包庇罪，二十年打底，最有可能是无期……老妖婆已经带话出来了，只要老黄把她保出来，什么条件都答应。”吴菲兴奋的说道。
“那就是说，你有希望嫁给哪个老……老不死的了？”李哲问道。
“对呀，只要他们把手续办了，我就……你不会不高兴我嫁给他吧？”吴菲问道。
“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当然有了，如果我能嫁给他，等他没有了，整个黄氏集团那可都是我的了，你说和你有没有关系？”
“就算联合国是你的，跟我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女人嘛，野心别太大了，爬的越高，摔得越狠。”李哲声音一点也不带感情的说道。
“你这个人……人家不是想让你也高兴一下吗？等黄氏集团到了我手里，到时候我就听你的……”
“切，跟你两口子的时候，你都没听我的，上了别人的床，等你有钱了，你能听我的？说谎也要靠点谱好吗？你的话能做数，除非母猪能上树。”李哲说完，把电话直接挂断。
李哲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吴菲这么讨好自己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