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烈难于置信道:“帝姬公主照你这么说,难道是柳烟姑娘喜欢上杨将军不成?可他们闹的厉害,老夫怎么看不岀来?”
柔福帝姬目光迅速扫了呼延烈一眼,道:“呼延前辈你相貌气宇不凡,想必年轻时一表个傥,难道你没遇上喜欢你或你喜欢的姑娘吗?”
呼延烈迟疑片刻,倏地,记忆犹如电光火石般,从遥不可追溯的时光中翩然而至,聚集在脑海,语气满满伤感道:“有啊,她是老夫年轻时的师妹,她常常为了一些鸡毛蒜皮之事和老夫闹得凶,而老夫当时年少气盛据理力争。。。。。。最终,我们倆闹得分道扬镳了!”说完之时,整个人变得神绪愰惚。
柔福帝姬啧啧叹息道:“太可惜了,呼延前辈你们男人呀,太不了解女子的心思情意了。。。。。。如果有一个和你朝夕相处的女子,常常对你鸡蛋里挑刺,说明她真心喜欢你爱你,她这般胡闹,无非是想了解你潜藏更深的另一面的脾性和做人素质,一旦你达到她的要求,她心甘情愿把终身托付给你,倘若有所偏离,那真的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呼延烈听得心旌荡漾,许久许久,讷讷道:“可怜老夫活了大半辈子,竟然对女人心思一无所知,一直认为她爱找老夫的茬,还喋喋不休与她尖锋相对,处处不依不挠她。。。。。。到如今让帝姬公主一语道破其中玄机,原来是她爱之深啊。。。。。。唉唉,悔当始年少轻狂,与她擦肩蹉跎岁月,而时今念念不忘,惭愧惭愧!”也许是幡然醒悟太迟,也许是对师妹思忆殷切,呼延烈泪水夺眶流岀,注满脸庞上岁月雕刻的皱纹沟壑,缓缓往下流淌,流淌。
柔福帝姬也受感染,回想起自己起伏跌宕的人生及悲酸凄惨的遭遇,亦也忍不住伏在床头恸哭!
斯时,宇文煜给楚飞渊推血过宫已圆善完毕,当他从忘我境界恢复原状,睁开眼睛时,蓦闻一阵阵泣哭声传入耳鼓,他心头一沉,急忙纵身跃下床,对搂抱着杨再兴的耶律柳烟问道:“柳烟姑娘发生什么事。。。。。。你、你怎么会哭呢?”
冷不防听到宇文煜的发问,耶律柳烟娇躯一抖,玉脸倏地抺红,心慌意乱低唤一声,道:“呀,羞死了!”急忙松开抱住杨再兴的藕臂,足下一旋,弹出丈许,以袖遮睑窃笑。
杨再兴倒是磊落道:“没发生啥事。。。。。。只是、只是柳烟姑娘爱耍小脾气而已。”
宇文煜瞅瞅耶律柳烟,又瞧瞧杨再兴,皱皱剑眉,似有所悟,道:“柳烟姑娘耍脾气也会哭?杨大哥你真有一套。”转身来到呼延烈、柔福帝姬跟前,又问道:“你俩又为了什么哭?”
呼延烈心头砰然狂跳,老脸一红,羞得垂低头,看了没看宇文煜一眼,道:“帝姬公主,老夫给你、给你煎药去。”转身绕过他,迈步就走。
柔福帝姬低头垂眉小声道:“宇文公子,没、没哭什么。”
宇文煜哑然失笑,摇头道:“没故没事没伤没痛,好端端的你们也会哭?。。。。。。你们、你们全都是一群疯子!”折回身,看见耶律东清忍唆不住哈哈笑。
宇文煜奇而问道:“傻小子你又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