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勒山,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完颜雪聚精会神伫立,衣袂飘飘,闻着清晨草原上,徐徐微风中的花草香味,眺望无边无际的草原、远处白雪皑皑的寒山,神思悠然地轻启朱唇,吟了这首南北朝敕勒人诗歌。
处地不同环境不一样,完颜雪低吟这首敕勒人诗歌,虽有些牵强,但同是草原上,身心感受是一样的。
她身旁眉目如画的侍女“扑哧”绽笑,眼波奕奕,调皮道:“公主真好雅兴,又吟诗了。。。。。。咦,公主,奴婢记得昨天傍晚亶格图王子离开时,好象拿有一张写着情诗的信笺送给您,对吗?公主,这里没人,您吟给奴婢听听可好?”
完颜雪凝脂般的脸上腾地一红,娇嗔道:“死丫头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贼眼睛,亶格图王子他、他那会写诗,仄仄平平不对仗,一团糟。”低眉垂睫少女羞态呈现。
:“嘻嘻,公主真会撒谎。”侍女扬起银铃似的笑,拍掌羞她道:“看您酡颜若醉一脸羞红,还说亶格图王子不会写情诗,肯定是肉麻麻的!”
完颜雪敛收笑,佯嗔骂道:“找打呀死丫头,没大没小的说话越来越放肆,哼哼,看公主如何撕破你的乌鸦嘴!”说着扑过去抓。
侍女迈开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向完颜雪挤鬼脸撒欢道:“公主您快来抓奴婢,如果您抓不到,那奴婢提前跑去嫁人,免得让您抓到撕烂嘴巴没男人要!”
她们一前一后追逐瞎闹,蓝天白云下的草原上,飞扬着她们欢快的笑声。
侍女正跑间,目光瞥处,发现前面青草丛中躺着一个人,不由“啊”的顿足骇然大呼。
完颜雪娇喘吁吁跑过来,道:“累死了。。。。。。又怎么啦死丫头,整天大呼小叫的,难道发现了宝藏不成?”
侍女一脸惊惶,伸手往前面一指,颤声道:“唔,公主您、您看那边躺着一个人,不知是生是死,好、好害怕!”
完颜雪依她所指方向一看,果然躺着个人,他脸面朝地扑倒,头发篷松,身穿汉人衣服,浑身血迹斑斑,不知是男是女,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完颜雪乍见到,登时也“啊”的失声大叫,抱住侍女俩人望着瑟瑟发抖。
过了好大一阵子,那人始终依然没有动弹一下。
侍女皱皱柳眉,道:“公主,会不会是个死人?”
完颜雪一听,忙道:“兰儿,你过去瞧瞧。”说着轻轻推她一下。
侍女神态紧张,倒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壮着胆子缓步走近,怯怯唤道:“喂,醒醒,你怎么啦?”
那人无言无语,依然一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