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听洞中一声惨叫,那莫仁被人扔了出来。
魔教两人都是一惊,他们上前查看,见莫仁并未受伤,可玄阴堂那人并未出来,刚刚的惨叫也是他发出来的。白衣男子仗着胆子,高声喊道:“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
去听里面有一男人答道:“你们这些宵小之辈,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魔教祖师各个道行通天,到了你们这代却尽做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当真是玷污了魔教之名!”
芸逍只觉那声音熟悉,可由于山洞的回音,一时也无法分辨。可那人只说了这么一句,任凭一黑一白两名魔教弟子一再相问,也再未言语。
两人心中大怒,又不敢贸然进洞,便以合欢堂的灵阴真气御使无数碎石射向洞中。
可那飞石进入洞中,竟无丝毫声响。二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向前几步,走到了山洞洞口。正当白衣男子再要靠口,洞中飞出一件物事,正是那黑衣人被抛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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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意识伸手去接,可那黑衣人身上似有无穷劲力,两人与黑衣人接触一瞬间便被震伤。三人一起倒飞出去数丈,两名合欢堂弟子口吐鲜血,瘫软在地。
洞中又传来男人的声音:“念在你们是初犯,我们又有同门之谊,今日便饶了你们!可你们修为尽失,今后也不能作恶了!”
黄衫女子勉强坐起,指着山洞说道:“你用的是元阴真气!你是玄阴堂的人!”
只听洞中那人答道:“不错!我正是玄阴堂的人!你们若要报仇,尽可来找我。你们记住了,我叫独孤酒奴!”话音一落,一高大的中年汉子走出了山洞。芸逍身子一震,远远看去,那人身穿灰布长袍,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正是酒奴。
芸逍闻言大惊,脱口问道:“酒奴前辈,是魔教的人?可他又为什么......”
玄通微微点头,说道:“不错!他是魔教玄阴堂堂主鬼圣君的师弟,混阴老祖的弟子!他此番到此,只因风生兽与巫族有关!”
合欢堂两人听到酒奴名字,脸色煞白,再不敢出声。酒奴冷冷说道:“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还不快滚!”
那两人还是不发一言,踉跄起身,搀扶着黑衣人,步履蹒跚地向外走去。
莫仁带来的两个仆人慌忙跪倒在地,不住地叩拜道:“仙长饶命,仙长饶命,我们也都是被逼的!”
莫仁也挣扎着跪下,央求道:“仙长饶命,这一切都是魏老爷让我们做的......”
酒奴冷哼了一声,刚要开口,却听一人沉声道:“酒奴兄,这几个人还有用!”
玄通和芸逍缓缓落到酒奴身前,玄通拱手道:“酒奴兄,且慢动手。还有两个宵小之人需这三人引出!”
芸逍也上前与酒奴见礼,酒奴“哈哈”笑道:“玄通和芸逍小兄弟在旁观看许久却为插手,原来是另有安排!”
玄通也淡淡一笑,便将道懋真人与黯然居士的事情与酒奴讲说一遍。
酒奴微微点头,说道:“我已将那风生兽放了。如今也只有以假乱真了。”
他面色一沉,对莫仁三人说道:“你们三人,去山下打一只野兔,用衣服包裹,回城去吧。记住,你们若被那两妖道发现,别怪我手下无情!”
莫仁连连说道:“仙长放心,我们晓得怎么做了!”三人站起身来,一溜烟跑下山去。
徐州城外,莫仁背着一个用灰布包裹的东西,两个年轻人跟在他的身后,三人沿小路向徐州走去。快到城门之时,两道身影挡在他们身前,正是道懋真人与黯然居士。莫仁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黯然居士冷冷道:“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但凡有一句谎言,你们立死当场!”
莫仁浑身颤抖,颤声道:“是。道长你要问什么?”
黯然居士道:“你背后背的可是风生兽?”
“这......"莫仁眼珠乱转,并未见酒奴的身影,心中害怕,支支吾吾许久,也未说出一句话。
黯然怒道:“怎么?你听不到道爷问话吗?”
莫仁吓了一哆嗦,低下头来,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说道:“是......”
黯然居士冷哼了一声,右手一抬,莫仁身后的包裹已然到了黯然居士手中。
黯然居士满脸欢喜,打开了包裹,那包裹中却是一只棕色的野兔。
黯然居士勃然大怒,狠狠将野兔摔在地上,咬牙切齿道:“你们好大的担子,居然敢戏耍道爷!”黯然居士掏出一把黑色匕首,随手一掷,匕首飞速射向莫仁胸膛。
莫仁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闭起双眼等死。就在匕首距离它的胸膛不足半尺,()
一道青光从斜侧射来,将那匕首击落。
黯然居士召回匕首,凝目望去,却见一身穿蓝色道袍,相貌俊美的年轻少年站在自己身前。
道懋真人面色一沉,脱口道:“芸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