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戴晴的语气，陆半仙眼睛一亮，“多谢姑奶奶不嫌弃。”
陆半仙看着戴晴，眼睛放光，趁着天桥上没人，赶紧套一套近乎。
天纹散乱的人，贪心，爱占小便宜，虽然没有心机，也猜不出人家的想法，但替人做事时，总爱耍滑头。
微风拂过，狗毛微微浮动，看着好像很惬意的样子。
“算我倒霉……”女人咕哝一声，站起身就走，被戴晴喊住了。
戴晴看着她难看的脸，轻声解释，
“真的吗，太好，阿弥陀佛，神仙保佑。”陆半仙双手合十，态度虔诚，看的旁边的班大仙直翻白眼。
“准不准你自己心里清楚。”戴晴看着她的面相，淡声开口。
“看相给润口费是规矩，除非你的命不值钱。”
戴晴：“……”
“长辈叫我小晴，同龄人叫我戴姐，找我看相的人叫我大师，你随便挑一个吧。”
连着听了好几声姑奶奶，戴晴嘴角一抽，“我叫戴晴，你叫我名字就行。”
在实力面前，年龄都不值一提。
“大师，看相多少钱？”说话间，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坐在小马扎上，看着陆半仙。
天赋确实可以吊打一些东西。
“哎哟，姑奶奶，您这年纪有这本事，按照祖师爷的说法，您这就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看着他讨好的神色，戴晴瞅了眼他的面相，“嗯，诚心改正，业障也消了。”
看他小心的样子，戴晴也觉得有趣，就把小马扎摆在他旁边，前面摆了一个牌子，上面简单写了俩字‘看相’。
好不容易坑了点钱，还遇见她了，想想倒是怪可怜的。
曾经，爷爷说她是天生的相师，她从未放到心上，现在却深信不疑。
“我遇见黑心肝的老板了，跟他打零工，两个月工资都给我扣完了，我想问问，有什么办法让我把工资要回来。”
戴晴看她伸出的手，手相，面相，骨相，都属于相术一种，看哪里都一样。
开口闭口姑奶奶，她怕呛着。
当然，那些有钱人也不来天桥算命。
“这妇人，真是太过分了。”
小黑卧在她身后，贴近天桥栏杆，耳朵耷拉着，闭着眼睡觉。
“你也别叫我大师，我们算是同行，指点真是不敢当。”
听着陆半仙的解释，戴晴点头，“看出来了，你命里没财。”
“看相有三种人不收钱，一是阳寿将尽者不收，二是大祸临身不可避者不收，三是再无好运不收。”
听习惯了就好，无所谓。
“咳~，前天冒犯大师，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鄙人就是个混日子的，就仗着平时骗点小钱过日子，大钱从未骗过……”
听着戴晴的解释，这人一愣，也不知想到什么，神色讪讪，
陆半仙颠颠的把钱捡回来，递给戴晴，
“戴姐真是霸气，这种无赖就该这样对付。”
平时他给人看相，有些人还跟他讨价还价，听着就来气。但他学艺不精，没办法据理力争，只能跟摆地摊做生意似的，赚一毛是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