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达正色道,“我等亦是不甚明了,故而,”转头看了看我,并未继续。
我接上其未尽之语,“莫鸣()
此来便是与各位将军知会一声,要往楼兰一探。”
“不可!”龙泉出声同时抬手按住我靠近他一侧之手,触碰瞬间便极速收回,却是众人皆见。
“额,楼兰虽面上不与我大汉相争,却并非实心诚意。如今又是不知何人欲寻姑娘,若去岂非正中下怀、自投罗网?切不可为。”
程燃思量片刻,“莫姑娘,汝拳拳报国之心我等皆知,却正如龙贤弟所言,姑娘不可独往。虽是确有未明之事须勘之,然我等皆是大汉之将,未得圣上旨意不得肆意出关,否则便视为叛贼。那楼兰亦是,未呈国书相邀,若是于其领地见得我等,便可视为两国交兵,故而,”
“程将军所言恰是莫鸣欲为,”我打断他,“须知莫鸣无功名在身,仅为寻常百姓,往之异乡无非寻亲。且我并非顾名,乃是莫鸣,此等装扮便无虞。再者,五位兄长定是随行,非莫鸣一人,故而请将军安心便是。”
龙泉再要开口,便被程燃拦下,“莫姑娘,不如此事稍后再议。姑娘一路风尘而来,又是与龙贤弟尚有事交待,可先行歇息,待我等商议之后再做定夺。”言罢便遣散了众人,自己亦是告辞,独留下龙泉与我。
众人出得门外,吕先便紧握住胡济世手腕将其带至程燃房中。“方才你为何意?何故如此相问?”
“便是为得龙贤弟方如此,”胡济世甩开他。
程燃忙拦下两人,“稍安勿躁。吕先,胡兄此举虽莽撞,却实属应当。你亦见了,若是龙贤弟,定是忘却上官清流之事,若是莫姑娘确是有所相瞒,”微微摇摇头。
“奈何不可私下提点龙贤弟,亦可于我等在时相询啊,如此大庭广众,若确是那般,令龙贤弟如何自处?”吕先愤然不已。
胡济世苦笑,“你啊,甚是糊涂!私下之事仅我等所知,其余人等岂非暗自取笑?”
见吕先又欲发怒,程燃忙拦下胡济世,“胡兄慎言!且不论众将士皆非长舌妇人,即便有所猜忌,亦是不会如此轻慢了莫姑娘与龙贤弟。”
“程兄所言甚是!你这厮整日混想,这一问本无事之心亦是被你挑起,你且说说,是何居心?”
胡济世无奈摇头,“哎,说你二人尚且年轻气盛却不以为然!你等可知何为人言可畏?何为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此语一出即刻便是令二人缓和了心气。“我等皆为龙贤弟着想,却不仅为其终身之事,亦有其名誉前程!上官清流如今身为四品尚书令,若是莫姑娘不当众明示与其并无瓜葛,待其返回,便是令龙贤弟与之相争吗?须知龙贤弟不过五品将领,何以与之相争?便是到了圣上那里,可会于龙贤弟名誉有损?故而我方值上官清流未及返回时当众一问,若是莫姑娘亲口认之,旁人自是无可辩驳,即便他日上官清流再复出口,亦是无人再信。且今日所在均为玉门关将士,如此众人可为龙贤弟为凭,便是日后莫姑娘改口亦于龙贤弟无所失。”亦是微微缓和了口气,继而道,“我等令孟子之传信邀顾名前来,无非为得龙贤弟此心。却,莫鸣竟是此时女装而来,你二人竟无所疑?”
“你竟是疑心莫姑娘有异?”吕先一惊。.
程燃亦是微思虑,却并未开口,只听胡济世冷笑一声继续道,“怎不可疑?她自是有时机与我等讲清言明,却为何屡次相瞒?即便为得上阵杀敌,却自大败匈奴已是近五十日之久,她若确是与龙贤弟有意,为何不待上官清流随老将军起程返京便往城中相告?却恰于此时复女装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