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往之玉门关该是不多时,可与二哥哥同归。”冯祺收好我手绘之图开口相问。
“额,恐是尚有事,你且先回。”
“可,大哥该是近日便可还家。”
我险些将正经宅主忘弃,顿笑自身大有鸠占鹊巢之嫌,“竟是忘了。无妨,他定有大事要忙,我自会返回与之相见。”
饭后将一干人众送行之后,便是唤了莫达五人随我返至塔林原处。“五位兄长于林中为我看护,我便要试试这剑。”饶是一直按耐着新奇之心,我此刻便早已是迫不及待了。
“姑娘恐是手痒了一整日吧?哈哈哈哈”他们五人见我如此急迫,便知我所想。亦是经这数日相处,皆已习得我脾性,故而于无旁人之时便不致最初那般拘谨。
我甚乐得如此,便是如同与驼驼相处之时般欢愉,毫无束缚、随性而为。“哼,待我可娴熟掌控,定会戏耍兄长!”
“哦,好啊,却更是便于我五人参详小妹所授合围阵法。”我已将自群狼那次研习的合围配合之术粗拟了一套技法教与他等,却尚需熟练之后方可不断改进。
“如此甚好!便是可一较之,方令我等皆是有所斩获。”
莫良皱了皱眉,“姑娘之术竟是同时以五敌一,恐是胜之不武。”
我不以为然,“为何不可?须知单打独斗乃是竞武之时方不得已,若是疆场厮杀,自是胜者为王。”见他等自是困惑,便继而道,“我曾于山中夜遇狼群,亦是因此所获此感,你等可知那群狼唯一狼王所令,却是可行阵布势群而攻之,若人手不足亦或是配合不当,恐非是其敌手。故而我方如此思量,若是战时效仿,便是高手亦不足惧!”
“嘶!”几人皆是顿悟,“妙啊!论单打独斗,常人岂是高手之敌,不过填命罢了。但若是群起攻之,恐有一搏之地!”qs
“岂止!较之车轮战术便更是省时。”
见他等亦是认同,便洋洋自得道,“如何?兄长们可还小觑?”
“自是不再会了!我等便用心习之。”
莫良憨憨一笑,“亦可助小妹练功之用。”
“对啊!如此便互为进益!”
嬉闹之后,我便沉心静气迈步至空地之处,闭目运功,拔剑出鞘,未及剑音落声,便依着剑诀所书舞动起来。血雨腥风自是有感,随着我所动作便是辅之剑气相助,遂令我与剑愈加融为一体。
将剑诀使了一遍之后我便收了剑式,调息顺气时方顿悟骆弈城之言,确是需徐徐而为,这剑诀与剑虽可融合变得威力无比,却亦是煞费气力,以我如今之能尚需时日勤加熟悉,且内力仍需有所提升。
莫达几人见我收了招式,方现身近前。
“姑娘切不可贪功冒进。”莫良难得开口,“方才静观姑娘舞剑,便觉出内力尚有不及,若是强而为之非但会将走火入魔,恐更会于姑娘有损。”
“二哥说的是,骆弈城亦是有此警示,”我笑着回应。
“如此姑娘尚需提升内功,便可随熟练剑诀而日渐进益。”莫良不愧被其等笑为“武痴”,却是可察觉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