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上官清流进了将军府。孟子之忙迎上前去,“大哥,一切可顺利?寻得大嫂下处了?”
上官清流含笑点头,“自是。此番多谢二弟心细。”
“岂是小弟之功,却是止静再三叮嘱。”孟子之笑着回应,“我等皆是为大哥心急得很啊。”
上官清流闻言一叹,“哎,急不得啊!”()
四下一扫,见却仅是他二人,便低声开口,“尚需再等两年方可完婚。”
“啊?却是为何?”孟子之自是不明,“难不成那龙泉?”
“非是他,此事日后再论。这几日城关如何?”
“无事。不过老将军吩咐待大哥归来便去见他,似是有要事相商。”
“好,我更衣便去。”
“大哥,”孟子之拉住他,“大哥借此之机重返朝堂,可有几分把握?”
上官清流浅笑,“二弟安心,周老将军并非小人,定不会从中作梗。且此事于他亦有助力。”
“大哥有数便可,靳伯和我们不过担心罢了。”
上官清流拜会老将军之时,只有吕先在侧,其余众人皆是按部就班布置防卫陷阱去了。
“上官公子,城内疫症已消大半,此功首当尊夫人!老夫已具表上奏,想来不几日便会得皇上封赏,老夫先恭喜公子了。”
上官清流亦是明了其用意,双手抱拳,“清流谢过老将军知遇之恩!待匈奴大举攻城之时,自是亲率门客家众共同抗敌以保玉门关无碍!”
“那就有劳公子了!”老将军压压手,寒暄过后,便直奔了主题。“再者,老夫尚有一事劳烦公子。不知公子与顾名公子可是相熟?可替老夫做一次说客?”
上官清流心下一紧,面色却不带半分,“不知老将军欲吩咐鸣儿何事?”
“几日前公子与顾公子联手城下一战,甚是精彩绝伦,令我等惊叹。顾公子年纪轻轻便如此出众,若是能效力朝廷前途可期啊。”
“老将军说的是,在下亦曾劝谏,只是顾贤弟有师长奉养,不便长久外出,故而推辞与我。”
“哦?竟是如此?”老将军似是深思捋着须髯,略沉默片刻再度开口,“不知可方便老夫亲自拜会于他?”
上官清流闻言即刻起身,“怎敢劳动老将军!不如待过几日召唤顾贤弟前来与老将军问安,届时清流从旁辅助,见机行事可好?”虽是如此说,然其内心却喜忧参半——若是老将军可说服于我,他自是欣慰我能与之一同返朝,却沙场无情、刀剑无眼,若是冲锋陷阵,他亦忧心不已。
“好!那就有劳公子传信了,老夫暂且稍候几日。”老将军笑着应答,却是暗自看出上官清流不情不愿之神色。
返回下处,靳伯与孟子之一眼便看出上官清流异样之情,不禁询问,“可是有何为难之事?怎得少主如此面色?”.br>
上官清流愁眉不展,“不该带鸣儿出战!周老将军很是看重,欲为国求才。”
“少主可是忧心莫姑娘日后安危?”靳伯一语中的。
“怎可不忧?”上官清流直面,“我仅欲将她养于内宅操持家事,怎会令她身赴疆场?”
孟子之亦皱眉,“确是如此,大嫂岂可抛头露面,且军营之中尽是男子,多有不便。若日后,不对啊大哥,若是大嫂身怀有孕,自是不必冲锋陷阵、上场杀敌。”瞬间孟子之眸光闪亮。
“可,哎,罢了,实话与你们说吧。”上官清流闭紧房门,“鸣儿独自居于大漠之中,其师外出寻徒,两年后方可归来,故而我方言说成婚需待两年之后。”若是我在一旁闻得他所言,必是大怒——我尽是言明两年之后师傅返回,却并未说必是嫁你!
靳伯却是一脸的不在意,“少主怎得糊涂一时?”见那两人并不明其意,便继续道,“少主仅需私下说与老将军,言明莫姑娘本是女儿身,且已为你妻室。若哪日莫姑娘再见众人,我可用药令其如孕身女子之态,如此便断了众人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