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玉门关是没人了吗?怎来了一个小子和一个面具人?”带头的将领于马上嘲笑。
大都尉远远位于后方,微侧头,“迟勉,这戴面具的可是上官清流?”
金百户细细又看了看,方回应道,“大都尉,正是。”
“有趣的很,难不成他被汉皇招安了?”
“这却不得而知。不过,他想要重振上官家族却是必然。”
“呵呵,难怪如此尽心。他身旁那小子是谁?看年纪不过束发,难不成上官清流带着书童来的?哈哈哈。”
“大都尉莫要轻视,方才他二人均是纵身下城,未见上官清流辅助,可见这少年并非寻常。”
“嗯,传话过去,让呼将军试探一番。不过,看来周老儿确是无人可用了,竟遣了旁人代为出战。”
“必是,大都尉且看城头之上的情形便可窥得城中一二,这疫症可非同小可呢。”
“不急,暂且再让他们喘息十天半月,咱们的解药都足够了再大举出兵攻城,定能一战而胜!”话语间双眼满是阴狠算计。
“大都尉计谋高深!嘿嘿。”
上官清流将我往其身后带了带,“休要逞得口舌之快,不是叫阵吗?上前受死!”说罢便挥长枪刺过去。
呼将军亦不敢怠慢,飞身下马持直刀相抗,却并未恋战,而是将上官清流拖进战圈,交与周围兵卒,自己却抽身朝我扑来。
我本就未曾放下戒备,手里握着的是上官清流的随身佩剑,因我擅用剑,却又未将“血雨腥风”带出,龙泉的剑于上次风中之战落入匈奴之手,故此上官清流将自己的佩剑给了我,而他却操了一柄长枪出城。我一个侧身闪过直刀,剑已出鞘,斜下直刺过去,亦被他用刀挡开,我二人便你来我往战为一团。
上官清流揪心不已,却不得脱身,被数十名兵卒用长戟、直刀、弓弩、厚盾困于一旁,只得不时朝我喊话提醒。
我却不愿他分心,毕竟我亦心中有数,却不想他的长剑我使不惯,毕竟于我而言过长,故而初始节节败退,施展不开。qδ
“将军,这顾公子却似兵器不趁手啊。”
龙泉亦躲于垛口后看到,更是急躁异常,“舅父,弓箭营可否现下辅助?”
“不可!”老将军满面淡然,“需是他二人返回之时方可,此时怕伤到他们。泉儿,安心,我却看好顾公子,只待他如何破解此困。”
我虽避闪退让,却也探清了这位呼将军的实力,左手悄悄松开缠在腰间的长鞭,一个翻身回刺拉开我俩的距离,便顺势将长鞭甩出,不偏不倚,鞭梢便打中了他的左背,霎时将他的衣衫击碎,所佩戴的骷髅项链四下崩散。
却原来,这个骷髅头饰竟为白铁所铸,砸于地上发出沉闷轰响。
“鸣儿,可无碍?”上官清流未见过程,闻得声响也仅容抽眼一瞥,便急急问出口。
“无碍,接剑!”我说着,便将他的长剑掷回于他,他飞身()
一纵便稳稳握于手中,“那你?”
“自有可为。”我已笑着用鞭梢卷起了地上的骷髅头挥舞起来,顿时长鞭成了长锤,被我舞得呼呼带风,且砸起人来便宜许多。
上官清流笑而不语,长剑回手便更加游刃有余,顷刻间匈奴兵卒哀嚎声四起,鲜血亦溅满衣衫。
“令他们速速撤回,弓箭手准备。”大都尉远远观战紧皱眉头。
恰于他下令之时,我一甩长鞭,直直砸中了呼将军的右臂,耳听得咔嚓一声,他便大喊一声丢下了直刀,抱着右臂冷汗直流,再看向他,方知右臂已废。上官清流趁机飞身近前,一剑便要了他的性命。而周围的匈奴兵卒业已尽数被杀伤,无一人可直立于地。
匈奴箭雨片刻即纷纷落于我二人身前,而城头之上,老将军遂已下令放箭回击以保我二人无虞。
上官清流展长剑挡至我身前,腾出左手递向我。我邪魅一笑,搭上上官清流伸向我的大掌,与他一同反身飞跃至护城河吊桥铁索之上,趁他摆剑挥去羽箭之时,运内力将长鞭全部甩开,只见一束亮光直奔匈奴众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