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匆忙地扶着墙下楼去了,赋云歌站在门口看他离开,自己也抓紧时间转身回屋。
很快,楼下的喧闹声就归于平静了。赋云歌耳畔没有半点声音,静谧无比。
走到木床前,他凝神看着和大夫拿出来的细纱布与药粉末等,又回想了一遍刚才大夫说过的话。
顺了一遍,他最终点点头,不会有错的。
走到木床前,赋云歌看着床上被鲜血浸湿的娇小的身躯,呼吸渐渐紧促了起来。
他摒思绝想,专心于眼前一事。手指勾在被割裂的后背布料上,慢慢撕开。
赫然只见,有近两掌长的一条伤口,混着深浅不一的鲜血散乱四溢,看起来令人心痛。
赋云歌后退半步,但很快沉静下来。转身拿过泡好的热棉巾与铁盒的香灰散,一丝不苟地擦拭起来。..
鲜血悉数沾在棉巾上,褪去鲜血的覆盖,少女的皮肤又露出雪桃一样的颜色。
除了妹妹之外,赋云歌还是头一次这样仔细地感受女孩子皮肤的柔软。但他现在毫无心情考虑这些,满心唯()
有愧疚,等少女苏醒之后他一定要好好向她道歉。
再来就是敷药。赋云歌谨记大夫说的用量和手法,一点点抿下玉石般的药膏,耐心地刮在少女的刀伤上面。
药膏似乎对伤口有刺激性,少女的眉毛一下锁紧了,本来无力摊开的两手也不自觉地向里蹭了蹭。
但是,就在赋云歌准备涂匀药膏的时候,他这才忽然注意到,少女伤口的深处,似乎有星点萤火虫似的微光,正在帮助身体加速愈合。
竟然有这样的能力,赋云歌不禁啧啧称奇。
抹完药膏,大夫说要晾半刻间。赋云歌于是坐在床边,静静地守着她。
就在这时候,他注意到了少女身边,一条纤细的红绳系着一块小小的牌子。
本来它似乎是藏在衣服里的,但现在不知怎的那红绳似乎快要断了,绳线扯开一簇细长的纤维。赋云歌小心地凑上前,观察那块小牌子。
本来还以为她也是玄徽之人,但仔细看过之后他发现不是。
牌子并非是翠玉的材质,上面也没有雕刻名字。虽然看起来像一块简单的木牌,但木料的纹理与散发的香气,都在暗示着这材质同样不俗。
上面刻画着一棵树的轮廓,树的旁边还有一些零散的古象形文。赋云歌并不了解上面的内容,看了半天也只好作罢。